蕭懷清心口一跳,這才想起來兩人至今尚未圓房。
而今夜……蘇映月應該是在等他的。
他懊惱地放下書,連忙起身去迎道:“都怪我,看書入迷了。”
“你身體還沒好呢,有事遣人來叫我便好,怎麼還親自來了。”
蘇映月苦笑。
她怎麼來了呢?
那是因為劉嬤嬤被打了,還是因為氣頭上打了王妃的丫鬟小梅,被世子親自下令打板子的。
這哪裡是在打劉嬤嬤,這是在打她的臉呢?
蘇映月跪下道:“世子,我是來替劉嬤嬤請罪的。”
“她冒犯了母妃,該死!”
“可世子看在我的麵上輕饒了她,我心裡實在是過意不去。”
蕭懷清聽到“母妃”二字,心裡不爽,麵上也冷了些。
他扶起蘇映月道:“為了一個奴才,你就要如此?我也沒怎麼罰她,你這樣委委屈屈的,將夫君置於何地?”
蘇映月連忙解釋道:“不是的,是映月心裡太不安了。”
蕭懷清道:“你不安什麼?真正不安的人應該是我才對。”
“我到今天才知道,我錯怪她了。”
“映月,我進宮去是不是做錯了?告訴外祖母,讓她那麼難堪,怪不得她現在都不想理我。”
“相公……”蘇映月嚇了一跳,如果自己的相公惦記上了繼母,那是多麼可怕的事情啊?
林月行為不端,皇家立馬可以賜死。
可若是蕭懷清行為不端,皇家隻會包庇,那禍事說不準就要落在她的身上了。
想到這裡,蘇映月連忙道:“妾身胸口好痛啊。”
“好痛……這裡好痛……”
蘇映月拉著蕭懷清的手覆在她的胸口,柔軟的觸感把蕭懷清嚇得縮了回去。
可他看見蘇映月臉色煞白的樣子,還是輕輕給她揉了起來。
揉著揉著,蘇映月的手便牢牢地按住他的手,一臉哀哀欲泣地望著他,撩人地喊:“相公……”
蕭懷清感覺身體一燙,唇瓣也乾燥起來。
就在他俯身去吻蘇映月的時候,突然錢管家急匆匆跑來,看見那幾乎交疊的身影嚇得後退幾步,在院子裡喊:“世子,宮裡來人了。”
“什麼?”
蕭懷清瞬間清醒,將手抽了出來。
他隨即丟開蘇映月就走出去問道:“是皇祖母還是皇後娘娘的宮人?”
錢總管道:“是皇上身邊的大總管,周大海。”
蕭懷清眸色一變,緊張道:“怎麼會是他?他要接王妃入宮?”
錢總管道:“不是,說是奉命來問點什麼事,人已經去正房了。”
錢總管的話說完,蕭懷清就急匆匆趕過去了。
蘇映月悲戚地笑著,眼淚滑落臉龐。
她回頭已經看不見蕭懷清的身影了,積攢已久的勇氣也蕩然無存。隻是站起身來時,隻感覺心裡空落落的,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林月,說好井水不犯河水的,是你先犯規了!”
蘇映月呢喃著,握緊的拳頭哢哢作響,眼裡也閃過一絲嗜血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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