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窗看到更清楚些,因為距離近,而且聲音也比較清楚。
隻見太子緩緩幫陳良娣把衣服拉好,漫不經心地道:“是嗎?可我怎麼聽說老二很喜歡你?”
陳良娣的身體微微一僵,很快就跟沒骨頭一樣軟倒在太子的懷裡,並嬌滴滴地道:“殿下從何處聽來的流言,妾自從進宮後,鮮少與外人來往,是誰在背後嚼舌根想害我?”
“妾的身體是清白的,心更是隻有殿下一人,殿下若是不信的話,可以自己親自摸個清楚……”言吧,勾魂似的看著太子,把太子的手緩緩放到她的胸前……
太子妃拳頭硬了,他奶奶的,她都沒跟太子這麼玩過。
餘青青也覺得這個陳良娣是個人才,論演技,她第一才是!
好在太子並沒有被她蠱惑,而是抽回手抬起她的下巴道:“倘若不是真的,老二怎麼連他媳婦都不顧,每回入宮都要繞道從東宮回去?”
“你這個女人,倒是有些本事。”
陳良娣十分心驚,麵色卻依舊柔順道:“妾是殿下的人,還求殿下垂憐庇護,妾這顆心,也早就是殿下的囊中物。”
“殿下現在若是厭棄妾,妾隻有死路一條了,而在東宮之中,妾一如這開在靜室的花,花開花落,卻無人來賞,獨自凋零罷了。”
太子道:“並非孤不想碰你,而是你的身體,覬覦的人還在暗處。”
“你說孤要是把你受傷將死的消息傳出去,安王會不會來探望你呢?”
“如果他真的來了,你們二人隻能活一個,你選誰?”
陳良娣驚呆了,不敢置信地看著太子。
餘青青也呆了,蕭懷洛那個傻叉一定會上當啊,到時候怎麼辦?
兄弟反目?
皇上知道了第一個弄死蕭懷洛啊。
餘青青看向太子妃,瞪大眼珠子,用眼神示意太子妃:“這就是你帶我來看的好戲?”
太子妃緊緊握住餘青青的手,她也想不到自己相公演戲如此帶感了,當時便安撫她彆著急,繼續聽下去。
很快,房間裡就傳來陳良娣的聲音道:“妾和安王清清白白,從無苟且。”
“殿下,你一定要相信妾,彆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太子妃和餘青青再次看去,隻見陳良娣已經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哪有剛剛的妖精模樣?
而太子則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冷嗤道:“是與不是,等消息傳出去就知道了,剛好今天老二也入宮了,真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你也彆以為身體乾淨孤就會繞過你,要是讓孤知道你戲耍了孤,本宮就將你賞給午門外的侍衛,讓他們好好伺候你。”
陳良娣麵色煞白,她從未見過太子如此狠戾的一麵,以為他已經查實才來試探的,當即便道:“是安王一直鐘情於我,可我父親一直忠於殿下,我們陳家隻願為殿下儘忠,所以才斷然拒絕安王的。”
“殿下,我對安王毫無半分情意,一切都隻因他是皇家的王爺,所以才不敢貿然斷絕來往。但我自進宮後,從未與他私下見過麵,就連他當年送我那些玩意,也早在我進宮時就已全部燒毀,求殿下明鑒啊。”
太子聞言,依舊高高在上道:“那你是真的不喜歡安王?”
陳良娣擲地有聲道:“從未有過半刻動心,一切都是安王自作多情,是他多次糾纏妾,與妾無關啊。”
太子道:“既如此,那我就去與安王說個清楚,讓他以後彆再惦記你了。”
陳良娣沒有想到太子會做得這麼絕,這樣她以後都不能再吊著安王了,唯一的指望也全在太子身上。
想到這裡,她抬起頭來,淚眼婆娑,楚楚可憐地爬到太子的腳邊,抱著太子的腳道:“殿下,妾的心裡從來隻有您一個人,當初您去陳府的時候,妾隻是遠遠看見您,就已經深深淪陷,再也無法自拔了。”
太子:“……”現在難以自拔的,是他的腳!
他抬眸,恍惚看見後窗邊有人影,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了。
嘴角一陣抽搐,心裡更是彆扭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