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洪猛地看過去了,眼神十分陰冷。
林月卻絲毫不懼道:“你可彆瞪我,我脾氣不好,彆一會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徐長洪道:“你就是定王妃吧,果然口氣不小。”
林月道:“口氣不小的是你們父子啊,一個要以功救子,實際上功勞沒有。”
“一個想下跪救孫,可老國公爺都跪下了,你爹為什麼不能跪?”
“還說得那麼慘?怎麼,你們徐家二房的人囂張跋扈慣了,忘記頭頂還有皇家,所以覺得委屈自己了?”
“真要覺得委屈,就畫地為牢彆出來了,自己能欺騙自己,也是一種能力啊。”
“要是能欺負一輩子,你們在家登基稱帝也不是不可能的,畢竟吧,誰也不可能搗毀那麼小的一個“國”啊,而且還是瘋人國。”
徐長洪氣得險些吐血,說道:“我與定王平輩論交,你一個繼室怎敢如此囂張的。”
林月道:“崔王妃脾氣好,要不你下去找她聊聊?”
“哦,還有被你殺的那些子嗣。”
徐長洪心口一跳,不敢置信道:“你在說什麼子嗣?”
林月道:“沒有人告訴你,我是張天師的徒弟嗎?”
“我這雙眼睛啊,能看見彆人看不見的一些醜事。”
“比如你侵占人妻,致人懷孕後卻擔心敗露,硬生生讓人吃下落胎藥。”
“有三個婦人死於那虎狼之藥,另外四個婦人雖然得以存活,卻再也不能生下子嗣。”
“而她們現在,都還活著呢,要我說出她們的名字嗎?”
徐長洪嚇得站了起來,都沒有看見,自己兒子被他突然扔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哀嚎。
他慌張地朝皇上和皇後看去,見他們深信不疑的樣子,嚇得連忙狡辯道:“你胡說,我沒有。”
林月雙手抱臂,淡淡道:“你彆吼了,事出突然,你還沒來得及封口。我這個時候說出她們的名字,皇上提審便知。”
徐長洪聽後,麵如死灰,捏緊的拳頭哢哢作響,恨不得當場滅口。
林月的手也挺癢的,不知道以她十成的功力,能不能把徐長洪打殘廢了。可徐長洪到底還是不敢,隻是突然道:“我們是來處理連城的事情,你彆轉移話題。”
“皇上,皇後娘娘,犬子犯錯,我也應該受罰。”
“為了向公主賠罪,我們一家願意脫離徐氏一族,遠離京城,再也不回來了。”
林月:【嗯,找個機會再殺回來】
【不僅如此,現在竟然還在想那些受賄來的贓款,可惜你是帶不走了】
林月想著,眼裡閃過一絲狡黠,看來一會他們有事情要辦了。
徐連城驚恐自己要被拋棄,哀嚎地喊:“爹,爹……”
不料徐長洪直接一腳踩在他的心窩上,並惡狠狠地碾壓著,直到徐連城吐血了才道:“你這個孽障,竟然敢欺負公主,簡直死有餘辜。”
徐連城做夢都沒有想到,給予他致命一擊的,竟然是他的親生父親。
直到他咽氣了,眼睛都還睜得大大的,真真應了那句,死不瞑目。
大公主移開目光,漠然又譏諷地道:“真是便宜他了。”
徐長洪被刺激的眼睛都紅了,麵上扯出一抹笑,附和道:“是的呢。”
徐英昆都被嚇傻了,上前推開徐長洪,抱著孫子哭喊。
徐長洪一把拽起他,麵色不變道:“爹你老糊塗了,連城該死,有什麼好傷心的。”
老晉國公都看不下去了,怒道:“行了,出爾反爾的是你,怕被連累的是你,現在親手結束那孩子的性命的也是你。”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既然你們要脫離徐家,那就回去把東西收拾收拾,我將族譜裡的名字劃去,從此你們不再是京城的徐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