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雲還擔心林月會不適應,可朝林月看去,見她隻有開心,這才鬆了口氣。
後來二人回房,蕭靖雲主動道歉:“對不起。”
林月奇怪道:“好端端的,你為什麼要道歉?”
蕭靖雲道:“本來之前要帶你進宮的,後來我推脫身體不適,並沒有帶你去拜見父皇母後。”
林月道:“這不怪你,再厲害的程序設定也會有漏洞嘛。”
她總是說這樣奇奇怪怪的話,蕭靖雲已經見怪不怪了。
林月卻很開心地拉著他的手道:“隻要夫君願意護著我呢,任何時候都不算晚。”
“當然,這得在我活著的時候。”
蕭靖雲的心口一痛,並不願意聽見她說這句話。
他的手下意識捂住了她的唇,目光也變得有些落寞和悲涼。
雖然,他感覺心裡的痛楚越來越深,像是無形中硬生生扯出了一個深淵裂縫,可是他想的卻是,如何好好留住她在自己的身邊。
第二天,蕭靖雲帶著林月進宮去。
還是皇後的沈從雲看見他們是牽著手進來的,眼底的目光頓時柔和了些。
可一想到那些傳聞,她還是支走了蕭靖雲。
蕭靖雲自然聽得出其中的深意,不過林月推了推他,用微笑示意自己你可以應對。
更多的是,蕭靖雲也相信母親不是無故發難的人。
等他走了,沈從雲看向跪著的小兒媳,問道:“成親這麼久了也不知道進宮請安,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婆婆嗎?”
林月笑著道:“母後不知,尚未成親前,隻知天家威儀不可冒犯,成親後突然發現王爺不似傳聞中那樣高不可攀,一時得意忘形,就忙著回娘家炫耀去了。”
沈從雲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沒笑出聲,隻是目光柔和了許多。
她問道:“傳聞你在崔家指使他像個下人一樣?有沒有這回事?”
林月連忙道:“母後,這是天大的冤枉。”
“王爺是您的兒子,他的脾性雖好,卻是由不得人欺壓的。”
“更何況是當著外人的麵?”
“那些不過是下人們沒見識,瞎傳的。”
“我和王爺,我們兩個好得很。”
沈從雲覺得她說的可信,因為自己的兒子的確不是軟柿子。
更何況,崔家本就是規矩人家,怎麼會隨意使喚王爺?
定是他們小夫妻鬨著玩,下人驚著了。
那些個沒見識的婆子可不得亂嚼舌根,一傳十,十傳百,好好的事也變了樣。
她對林月道:“以後出門在外,還是規矩些,有什麼親密的話,也回到房裡去說,莫要再落下話柄了。”
林月連忙道:“母後放心吧,現如今我再帶王爺登門顯擺,我爹娘都要用棍子打我了。”
“噗。”沈從雲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對林月道:“之前說你知書識禮,誰知道你也是個調皮的。”
林月道:“王爺才裝得深呢,新婚夜說要和我過各過的。”
“誰知才一夜……就……”
沈從雲輕咳一聲,拉過林月的手叮囑道:“你知道他是好的就行,彆再說了。”
“一會讓他知道,該要羞惱了。”
林月點頭,又說了蕭靖雲幾件趣事,逗得沈從雲喜笑顏開。
沒過一會,蕭靖雲就帶著皇上來了。
皇上的臉還瘦窄些,但眼睛卻顯得尤為深邃,眉峰很濃,看起來很威嚴。
但他和蕭靖雲長得很像,隻是常年累月處理國事,臉上的皺紋已經很深了。
他一來就握住沈從雲的手,拇指摩挲著,都落座了才放開。
這一幕落在林月的眼裡,的眼眸裡閃過一抹戲謔。回去定要告訴婆婆這個秘密,免得她以為自己真是做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