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雅哭著離開,方梨心中卻有些隱隱的不快。
這個女人犯了這麼大的錯,沈墨池竟然一句責備都沒有,還這麼輕易的就放她離開?
“方梨,我代她向你道歉,你可以說你想要的一切補償,我都會做到。”沈墨池鄭重的說著。
可這句話到了方梨耳朵裡卻變了味道。
“不必了,沈總既然是為了救我而受傷,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方梨故意說著,但是心中還是覺得堵著一口氣。
如果不是他的情人先找事,又怎麼輪得到他來相救?現在倒好像是她欠了人情。
“你生氣了。”沈墨池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著。
但是他心中感到一絲迷茫,他不知道方梨究竟是在為什麼而生氣。
方梨清潔著剛才所用的工具,自嘲道:“我有什麼立場生氣?隻是希望從今以後你們兩個的愛恨糾葛不要再牽連到我,我不是你們pay的一環,你也回去轉告你的未婚妻,如果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我一定會報警。”
她眸色冰冷,看他的眼神就像看著一個陌生人,剛才的擔心與內疚已經蕩然無存。
“我沒有打算娶她。”沈墨池肯定的說。
“這和我沒有關係,現在請你出去。”方梨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沈墨池沒有動,他心中有一個聲音告訴他,如果現在離開,那這個誤會這輩子都解釋不清了。
他平靜而又真誠的站起身,直直的望著她,“雖然你可能不感興趣,但是我希望我能解釋的更明白一些,你可以給我幾分鐘的時間嗎?”
方梨怔住,擦拭工具的手一頓。
看慣了沈墨池高高在上,而他突然這般懇切,倒是讓她不知該如何應對,“好,你說吧。”
沈墨池眸中亮了一瞬,才道:“我們結婚之初,我確實是不想見你,因為我很不喜歡自己的人生被掌控。”
方梨默默翻了個白眼。
他接著說道:“而之後我是真見不了你,我出了十分嚴重的車禍,差一點就死了。”
沈墨池將自己的襯衫扣子一粒一粒的解開,方梨的眼神不自覺的便被那若隱若現的胸肌吸引,隨即就連忙在心中唾罵自己沒出息。
不過,即使隻瞥了一眼,便也看到了,他胸口那猙獰可惡的傷口。
方梨是醫生,看到傷口便能想象到當時他的情況有多麼慘烈。
“是秦舒雅救了我,我活了下來,但是她的雙腿卻癱瘓了,所以這三年我除去工作時間,一直在陪她找醫生治療,可以說是用儘了所有辦法,終於遇到了你。”
方梨有些意外,她隻以為兩人是郎情妾意,卻沒想過背後竟有這樣的故事,也怪不得他會對秦舒雅這麼偏袒,畢竟是救命恩人。
沈墨池小心的打量她的神色,看她沒有厭煩,這才接著說:“我和你離婚確實是想補償她,因為她說自己雙腿殘疾,沒有人肯娶,而對於當時的我來說,娶誰都一樣,就當是還她的救命之恩,可直到我遇到了你……我突然覺得我不該把婚姻當兒戲。”
“你說你倆,彆扯上我。”方梨耳尖發燙。
這人解釋就解釋,怎麼還突然表白上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