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外。
方梨攔下一輛出租車,回首對著周涼川道:“不用勞煩你送我了,我和閨蜜約好逛街。”
周涼川知道,這是方梨想要擺脫自己而搪塞的借口,但因為剛剛陰了沈墨池一把,所以心情大好,於是也沒有糾纏,隻是笑著擺手目送她離開。
方梨坐上出租車之後,師傅啟動車輛,問道:“小姑娘想要去哪?”
方梨低頭看向自己指甲裡邊鮮紅的血液,“去仁心醫院。”
她牢牢將手攥緊,生怕血液乾涸。
這是周涼川的血,是她剛才趁著檢查周涼川麵部傷勢的時候,從他的嘴角刮下來的血液,她現在就要回去做一下檢測。
一想到周涼川有可能是師哥,她就感覺到自己全身的血液在沸騰。
如果真的是他,他回來有什麼目的?
七天後。
“方醫生,就算你之前請了幾天的假,但是也不能這樣加班呀,整整一個星期早班加晚班連著上,你這樣身體怎麼吃得消啊?”護士小陸心疼的看著方梨。
方梨一陣恍惚,喃喃道:“已經這麼久了嗎?”
這幾天她確實在報複性的加班,不為彆的,隻為了用工作麻痹自己。
七天前,也就是她在酒店見到沈墨池的那天,她回到醫院檢測周涼川的血型時,被哥哥通知了沈家對外公布了沈墨池的婚訊。
她本以為自己對沈墨池失望透頂,就不會覺得傷心了,但是當她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是覺得心如刀絞。
一想到這個,她就心痛到不能自已,隻能用工作來麻痹自己,好讓她沒有時間去想那些。
而且,那天她化驗了自己拿回來的血液,顯示其竟然隻是最普遍的o型血,而不是rh陰性血。
所以周涼川和師哥並不是一個人,除非師哥全身的血液都被抽乾,然後和彆人置換過。
雖然有人提出過置換血液的理論,但是至今還沒有哪個瘋子敢去嘗試。
“方醫生,明天是周末,你就不要來醫院值班了,好好休息一天。”小陸是真的很心疼她,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方梨瘦了一大圈。
“好,讓你擔心了,下班之後我想請你吃頓飯。”方梨溫柔的笑笑,小陸的關心讓她感覺到很溫暖。
小陸眼睛亮了一下,嘴角掛著甜甜的笑,“好啊,你收拾好了可以先下樓打卡,我還得和晚班交接一下。”
方梨點頭,換好衣裳之後便在樓下等小陸。
夜晚的風有些涼,並且空氣中夾著水汽,應是快要下雨,方梨有些後悔自己沒有帶傘下來。
掏出手機,準備告訴小陸下來時帶把傘,麵前卻突然停下一輛麵包車,車門打開,下來三四個大漢。
方梨察覺到危險,立刻向後退去,但是為時已晚,她像是一隻小雞仔一般被壯漢束縛住了雙手。
一塊帶著苦味的帕子蒙了過來。
她猜到了這是迷藥,連忙屏住呼吸,但是對方顯然比她更有耐心。
僵持了兩分鐘,方梨隻感覺自己的肺子憋悶的快要炸開,終於忍不住的吸了一口氣,下一秒隻覺得天昏地暗,眼前陷入黑暗。
徹底陷入昏迷之前,她隻感覺自己被人拎上了車。
耳邊傳來了男人粗獷的聲音,他十分得意:“這小娘們兒終於舍得出來了,害老子在這蹲了好幾天!”
方梨還想要再繼續聽下去,想要掌握更多的信息,但是藥勁逐漸上頭,她無法抵抗,徹底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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