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筠嫌棄的翻了個白眼,她實在是懶得搭理鄞諾。
前麵都說了橋歸橋路歸路,這會兒又湊上來問這種無聊的問題,一看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鄞捕頭,你有什麼話就請直說,我這個刑房小吏可是忙得很呢,可沒有什麼閒工夫跟您在這兒扯閒篇兒。”
鄞諾並沒有被激怒,微笑著朝貓耳朵使了個眼色,“把本捕頭替溫刑房準備的東西拿出來吧。”
溫小筠不覺皺了眉,鄞諾這是又在憋什麼壞呢?
“好嘞!”貓耳朵哈著腰應了一聲,從懷中掏出一個小扁包袱,上前遞給溫小筠。
“溫刑房,這是我們鄞頭怕您任職匆忙,來不及準備,特彆叫貓耳朵幫您準備周全的。這裡的墨袋可是俺從戶房書吏老劉那特彆要來的,袋子紮得緊,墨又黑又濃,書冊也不洇墨,老好使啦!”
溫小筠一臉懵,毛筆,墨袋和本子?這是要乾什麼?
鄞諾抬手摸了摸眉毛,有些得意的說,“所謂刑房吏,就是要替主事官員把案件經過,涉案人員,證人證據證言,案件推斷結論全部書寫清楚。現在寧府綁架案已經告一段落,一會回衙,完備的案件文書就要即刻呈給主事官員。”
溫小筠:···
雖然她會寫毛筆字,但是這麼多年不練,已經很生疏的好不好?
“那我還有多少時間?”她的聲音都變得心酸起來。
“午初初刻,距離現在不足半個時辰。”鄞諾環抱雙臂,一副興致盎然的無恥嘴臉。
溫小筠看著那個小本本和專門的墨袋毛筆,眼淚在心裡掉下來。
刑房書吏果然是個最底層,最苦最累的小碎催吖~
還沒等她再多問,眼前忽然黑影一晃,緊接著一陣冷風直衝她前襟襲來!
溫小筠悚然一驚,下意識護住前胸,她竟然被偷襲了!
再抬頭,卻是鄞諾高高舉起手,掂著兩袋錢袋子,斜挑著眉毛壞壞的笑,“之前也說過,寧家從來不賠人銀子,所以你這袋銀子還是有收賄受賄的嫌疑。仍舊需要沒收,等到了鄞推官那,你再想辦法解釋吧。”
溫小筠當時就急眼了,這個混蛋,竟然當著她的麵,從她身上偷東西!
“願意沒收就沒收,隻是你要把另外一袋銀子給我,那個不是寧家的,是我自己獨有的。”溫小筠氣鼓鼓的瞪著鄞諾。
另外一袋可是剛穿越時,她靠著辛苦製作阿司匹林賺來的。
那百分百是她的私房錢。
一聽這話,鄞諾好奇的打開一個錢袋,可就在他看到銀子的那一刻,臉色立時就變了。
“這是兗州府的官銀,市麵上還沒有流通。為了避免給鄞家招禍,必須一起收走。”鄞諾嚴肅的命令。
溫小筠豈肯老老實實的躺在案板上任人宰割?
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雲南十號怯聲聲的好奇插話,“宿主大人想要怎麼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