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卻半點追擊的欲望都沒有,他甩手把弓箭往旁邊一扔,腳尖一點,流星一般的從樹上飛躍而下,朝著溫小筠直直飛去。
那邊廂溫小筠的全部注意力都還在如何團成一個球,護住要害部位,安全的滾進河流之中。忽覺手臂一僵,就被人一把撈住拽了起來。
臥槽!
溫小筠嚇得都要哭了,那個殺人凶手這麼逆天嗎?
自己滾著都跑不掉?
但是現在還在急速下行的慣性之中,隻要她掙紮的足夠,就還有生還的可能!
想到這裡,她便揮舞起四肢,拚命掙紮反抗。
那人卻把她抱得更緊,同時彎曲膝蓋,調整身形,儘量減緩下滑的速度。
“舞草兄,是我!”他急急的說。
溫小筠目光一霎,反抗的動作全部熄火。
“白,白鶩兄?”
白鶩這才抱著溫小筠堪堪停在斜坡底部。
他拽下滿麵的錦帕,望著懷裡的溫小筠,鳳眸微彎,閃出一抹明璨的光,“是我。”
說完他單手抱緊溫小筠,另一手用力拽住旁邊一株矮樹,腳下一點,又躍向了前方。
不多時,白鶩便把溫小筠抱到了平地上。
溫小筠現在還沒有回過神來,她雙腿一軟直接坐到地上,雙手緊緊攥著脖領,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白鶩見狀,從腰上解下一個牛皮袋,拔開塞子遞了過去,“喝點蜜水,緩一緩。”
溫小筠接過水囊,仰頭咕咚咚喝了一大口,冰涼微甜的液體從喉間滾落,慌亂的心情才算緩解很多。
喝完她抬袖抹了抹嘴,在白鶩的攙扶下才勉強站起身。
“白鶩兄,多謝你又一次的救命之恩。”她遞還水囊,微喘著氣的說。
白鶩伸手為她捋了捋額間淩亂的頭發,微微一笑,“不用謝我,沒有我,你也足夠自救。那歹人跑不過你的滾落的速度。”
溫小筠望著白鶩驚訝的睜大了眼睛,“白鶩兄早就來了?”
白鶩微怔,隨即彆過視線,又幾分羞愧的笑道,“本來要在第一時間出手的,沒想到舞草兄應對得如此機智,一不留神,就成了萬惡的旁觀者了。”
溫小筠本來要笑著自嘲兩句的,聽到這裡,表情立時一變,皺眉盯住白鶩,低聲問道:“你在跟蹤我?”
白鶩臉上笑容瞬間僵住。
溫小筠更加難以置信,不自覺的攥緊白鶩的手,聲音都跟著有些乾啞,“一次巧合也就罷了,兩次就不是巧合。白鶩兄你為什麼要跟蹤我?”
白鶩頓了一下,忽然自嘲般地垂眸一笑,“看來我還是大意了,卿若是女子,怕是會相信偶遇乃是天定的緣分。隻是卿為君子,自然沒有女孩子家那麼天真的想法。”
說著他抬起頭,直麵迎住溫小筠的鋒銳的目光,笑容益發溫柔,“抱歉,鶩將卿比作女子,並無冒犯之意,隻是莫名覺得卿身上帶著一種不輸女子的乾淨清澈。”
溫小筠嚴峻的表情微微鬆動,內心裡早就融化一片。
哎呦我滴乖乖老天爺~
白玉寒還說她乾淨清澈,他的笑容才是比女子都清澈,都好看的呢好不好?
他的皮膚本就白皙如玉,眸光瀲灩,再趁上這樣淺淡明璨的微笑,簡直能閃瞎她的鈦合金雙眼~
在直接噴出鼻血之前,溫小筠趕緊低下頭,心虛的抓了抓頭發,“白,白兄說笑。舞草覺得白兄才是那個比女子都乾淨清澈的人呢。”
說到這裡,溫小筠猛地想起,現在的自己可是一身女子打扮。
她驚慌的揮起雙手,急急辯解,“我這身衣服是因為——”
白鶩伸手抵住她的唇,眸光溫暖,“無妨,既是‘暗中跟蹤’,鶩都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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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雲南十號的小注腳:卿在古達一般有幾種用法,第一種是在君王稱呼臣子時可以用。
第二種是夫妻之間親昵的稱呼,
第三種則是親近朋友之間的親切的稱呼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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