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血液傳播則可以進一步分析。
除了輸血不潔,還有一種特彆要注意的傳播方式。
那就是如果一個健康的人,皮膚有所破損,一旦接觸病人身上病毒或是鮮血,就很可能被感染。
想到這裡時,溫小筠的目光正好停在了江狄那張被猙獰刀疤破了相的臉上!
她的大腦就像是開了掛一般的飛速運轉起來。
除了皮膚破損的傷口感染,還有一種情況,就是手上有病毒或是不潔物,卻揉了眼睛,擦了鼻子。
想到這裡,溫小筠屏住了呼吸,站在上風向,細細端詳江狄猙獰可怖的臉。
她的目光寸寸移動,終於找到了預想中的重大破綻。
“破綻就在這裡,”她抬手指著江狄的充血暴突,死不瞑目的眼睛,“我知道謀害江狄的幕後黑手到底是何人了!”
屋中眾人聽了無不驚駭。
王知府難以置信的問,“怎麼就這麼一會的功夫,溫刑房就不僅把中毒之謎都破了,甚至連凶手都能認出來?難道這江狄身上有什麼確鑿的證據,之前大夥都沒有發現?”
麵具四郡王與鄞諾都情不自禁的向前兩步,想要看看溫小筠到底在屍體上麵發現了什麼?
溫小筠伸手指著江狄的臉部,看著徐仵作興奮的說,“徐仵作,一般中毒,不是服用,蛇蟲叮咬之類就是用鼻吸入,對不對?”
徐仵作更加不解,“可是這三條,江狄一條都不符合。”
溫小筠搖搖頭,“不對,有一條是符合的,就是叮咬之類的紮進皮膚中。”
“可是徐仵作與鄞推官不是都查清楚了?江狄身上連個針眼都沒有嗎?”王知府急急追問。
溫小筠自信一笑,“沒有針眼或是其他傷口破損,是因為江狄的身上,本就有著一處現成的傷口。”
聽到這句,徐仵作立時皺起眉頭,急急上前仔細查驗江狄臉上那道舊疤痕。
“果然如此,江狄臉上傷疤有一處破損,露出新的皮肉。”徐仵作說著,猛地徒弟一伸手,“燭台,細竹鑷,銀針!”
仵作小徒弟手腳麻利的從仵作工具箱中取出細竹鑷,又端著燭台,小心的照亮死者的臉部。
借助著光亮,徐仵作細細的檢查那道傷口,“新露出的皮肉成黑紫色,與舊傷疤原有的顏色混在一起,所以之前被忽略。”
他又拿過銀針仔細檢驗,“此處有毒,毒性凶猛。”
溫小筠繼續補充著說,“死者雙目暴突,眼周烏青,應該也是受了毒藥的感染。”
徐仵作又轉而檢查眼睛,一番殘忍的檢驗後,得出結論,“果然如溫刑房所說,眼角也含有劇毒。”
“天哪,”王知府不自覺的倒退半步,“這樣隱蔽陰狠的方法,凶手到底是何方神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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