鄞諾本可以輕鬆躲開溫小筠這凶殘的一擊,無奈之前被她砸得太重,想要閃身躲避,喉嚨裡卻又湧出一股腥甜的血沫。才忍住沒有丟人的噴出來,鼻梁子就遭遇了有生以來最終的一擊!
鄞諾痛得大腦嗡的一聲瞬間空白,鼻梁又酸又澀,隻覺得鼻梁骨都碎成渣渣了。
他捂著鼻子痛得彎下了腰,緩了好半天還沒緩過勁兒來。
溫小筠一時有些心虛。
哎呀~她會不會有些下手太重了?畢竟鄞諾身上還帶著傷。
一旁的白鶩無奈扶額,他隻能說,幫著這兩個人解開誤會,他已經儘力了。
上麵秦奇帶著被捆成粽子一般的棋如意也從樹下跳下來了,卻被眼前情景直接弄傻。
這究竟是怎麼個情況?
小蘿卜頭棋如意眼睜睜的看著鄞諾被撞碎鼻梁,跳著腳的哈哈大笑道,“六月債~還得快!!叫你偷小爺珠子!遭報應了吧?哈哈哈,活該,活該,真活該~~”
鄞諾猛地直起身子,揮手朝著棋如意的脖頸子就是一手刀。
棋如意畢竟身子畢竟不比成人強裝,鄞諾這一掌又是氣急了的,小屁孩兒呃地一聲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溫小筠無奈的歎了口氣,正要說話,卻見一道泛著寒氣的銀光忽然抵住鄞諾的脖頸。
鄞諾皺眉側目,抵住他脖頸的正是一把利劍。
卻聽身後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彆動,一動頭就掉了。”
鄞諾的心瞬間一沉,看來這個虎將軍就是跟他杠上了。
溫小筠忽然看到鄞諾被虎將軍威脅,一時間也有些急了,“虎將軍,您抓錯人了,這位不是賊,這位是兗州府衙捕頭,是專門來到臨縣抓賊的。”
後麵的虎將軍咬牙一笑,“嗬嗬,抓賊的捕頭怎麼也會偷珠子?莫不是你們兗州府官匪一家親,親得連表麵文章都懶得做了,捕頭直接當賊頭使?”
鄞諾斜睨著虎將軍,目光輕蔑,“我鄞諾要是賊頭,還會把珠子往你那踢嗎?”
虎將軍挑挑眉,冷哼了一聲,“本將軍怎麼看都是你和賊夥內訌失誤才踢到旁邊呢?”
“那要怎樣將軍才肯相信我們的身份?要看我們的衙門腰牌?”鄞諾一麵不屑的哼笑,一麵伸手去摸腰間令牌。
可是預想中的牌子並沒有出現,腰帶下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鄞諾心下咯噔一聲,要完犢子。
他這才想起來,不單單是他的腰牌,就是溫小筠和白鶩最新領到的腰牌都叫他交給秦奇,讓他代轉給其他暗衛送到貓耳朵、大胡子那裡去搬救兵了。
虎將軍冷冷嗤笑一聲,“連腰牌都找不到嗎?要不要本將軍幫你編個令牌丟了或是轉交給彆人的借口?”
鄞諾麵上沒有半點怯色,他輕笑了一聲,說道:“虎將軍,請您仔細回憶一下之前的場景。鄞某人當時的腳法可沒有半點失誤。無論是時機還是技巧,為的都是將那珠子完好無損的送到將軍麵前。”
虎將軍微微皺眉,隨即又舒展平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