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瞬間無語,這個欠揍的蛇老頭,心眼兒小得真是氣人。
不過這一次,率先出口解釋的卻是白鶩。
他轉眸望向溫小筠,笑容溫柔,語聲輕緩,“佘前輩,您有一句說錯。鄞捕頭對筠卿,隻有同僚同袍的兄弟情。真正被筠卿收服的人,自始至終,隻有白鶩一個。無論筠卿是男是女,‘她’都是白鶩眼中唯一的人。若是筠卿礙於世俗禮教,破不了那一層樊籬,鶩就是筠卿一生知己,倘若‘她’有一日想通了,鶩手邊位置,永遠隻有‘她’一人。”
這話說完,船艙裡頓時一片寂靜。
白鶩注視著溫小筠,脈脈似水,一臉坦然。
佘丕:~···~~~~
溫小筠:???
鄞諾:?!?!?!
每個人都不自覺的停了呼吸,大腦也跟著停擺。佘丕盯住白鶩的眼睛驚訝的睜圓。
鄞諾手中茶杯被捏出了道道裂隙,溫小筠一口口水沒順過來,差點被嗆死。
不過每一個人的驚愕都被自己生生逼在了爆發的臨界點,充斥在體內橫衝直撞,外表卻都分毫未泄。
於是船艙靜得外麵船夫小夥兒搖櫓的聲音,一下一下的都聽得特彆清晰。
終於,在怔愣了三秒之後,鄞諾騰地一下從座位上蹦起,原地爆炸!
不想這一衝撞,天靈蓋狠狠撞在船艙頂上,但他連眉毛絲兒都沒皺一下,微晃了一下身子,躬著身子堪堪站定,抬手就指住白鶩的鼻尖破口大罵,“白鶩!老子忍你很久了!我告訴你,我家溫小筠做什麼我都不會管。可就不會叫她去做彆人的玩物!你彆仗著自己好看,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撩撥勾引!我告訴你,除非我死了,你休想染指她半分!”說著鄞諾又懊悔的呸了一口,“啊呸!彆說我不死,就是我死了,你都沒戲!這輩子我就跟她膘上了,絕對不給你半點可乘之機!”
他頭頂那一下重重的撞擊聲,聽得溫小筠覺得自己天靈蓋都跟著一起疼上了。
不過她根本顧不上疼,趕緊站起身,一手拉著鄞諾的胳膊,一手按著他的肩膀使勁往下壓,急急勸罵道:“鄞諾,你想什麼呢?你難道聽不出來白兄這是在和佘前輩逗悶子呢嗎?
佘前輩就是看咱們三個麵紅耳赤,又互相尷尬隔閡著好玩兒,才一次又一次的逗咱們呐。白兄索性順著佘前輩的話茬,把話都說死了,叫佘前輩再無笑話可調戲了,自然無話可說,就不會再提這茬。
你這個軸腦子怎麼就當了真?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正中佘前輩的計謀。咱們請佘前輩出山,佘前輩也在處處考驗分化咱們。一開始故意把我認為是女孩子,就是在拆解咱們兩個的配合,叫咱們兩個生出些許尷尬嫌隙,就是他的一招。
現在碰到了白兄,便更加重了調料,反向拆解咱們呢!”
溫小筠這番分析就像是一盆帶著冰碴的冷水,兜頭罩臉的狠狠潑向鄞諾,叫他瞬時僵在了原地。
是呀,他怎麼就沒想到這一層?
他不覺轉動眼珠,將佘丕重新又打量了一番。
佘丕雖然依舊倚靠著船艙壁,懶散沒個正形兒,可是在聽到溫小筠的分析後,臉上卻露出了奸計得逞的壞笑。
他這才發現,佘丕的陰險厲害。
他鄞諾心智一向堅定,從不會叫人輕易挑撥動搖了去。
可是不知在什麼時候,自己與溫小筠的關係,對她的感覺,已經發展成了自己最致命的軟肋。
可以叫自己喪失理智甚至喪失原則的慌亂糊塗起來。
這一點,就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卻被才認識半天的佘丕死死攥住,並且準準拿捏住,一直在若有如無間控製自己的情緒。
佘丕的狡猾奸詐實在遠超出自己的想象。
看到鄞諾冷靜下來,溫小筠這才瞬時把他拽回座位上,又急急轉頭望向白鶩,不好意思的堆笑道:“白兄,你千萬彆和鄞諾一般見識,他就是個直腸子,一根筋。你剛才的話實在是把他嚇住了,這下說開了就好了。”
白鶩微微一笑,抬手幫溫小筠捋順鬢角散開的碎發,“筠卿莫憂,白鶩不會錯怪鄞兄的。”
鄞諾機械的轉動脖子,抬手攥住白鶩伸向溫小筠的手,機械的牽動嘴角,扯出一抹敷衍的笑容,“剛才鄞諾失態,白兄見諒···”
對麵的佘丕來回打量著三個人,撇著嘴,無所謂的聳聳肩,“小丫頭到底是個應該尊重的可心對手。說的都不錯,隻是老夫還有一個疑惑。”他的目光最終定在了白鶩的身上,豎形蛇瞳閃著不懷好意的光,“小白,你剛才的話說得分明情真意切,老夫不信,你說的是謊話呐。”
此話一出,剛剛冷靜下來的三個人頓時又是一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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