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放水讓月山觀母逃掉,卻不能讓月山習在他眼皮底下溜走。
“還有你,跟我一起回去。”
“你”
“或者說你希望我就地處決反抗抓捕的喰種”
“”
金木研的臉色鐵青,被對方踩中了死穴。
在他與有馬貴將停戰後,周圍也在短時間內平息了戰鬥。每一名v組織成員都做到了一擋三乃至於一擋十的程度,月山財團的全力突襲和救援隻救走了一人。
突然,破風聲朝他而來
金木研後退,避開了襲擊他的赫子。
v組織成員一驚,看向赫子襲來的方向,那是一個神誌不清的怪人。這個怪人也是救走月山觀母的一個重要戰力,若非“他”不惜性命的瘋狂攻擊,v組織成員不至於連一輛汽車都追不上就被拖在了月山家。
在滿地都是哀嚎呻吟的喰種的環境下,那名從地上爬起來的怪人尤為顯眼。
“他”的身上有數名v組織成員留下的傷痕,刀刀入骨。
以一己之力對抗v的代價。
麵具碎裂,從“他”的臉上掉下一片片碎片,那張臉露出來的一刹那,v組織成員都覺得不堪直視,而月山家的人不敢置信地喊道“葉君”
往日的葉,是一個穿著男裝也非常俊秀,氣質風度翩翩的人。
而在他們麵前的
流著羅斯華爾德家族血脈的最後繼承人,她的雙眼被針縫上,嘴唇也被縫上,容顏儘毀,宛如一個遭到殘暴對待後被玩爛的破娃娃。
那種扭曲癲狂的氣息,證明著對方連基本的理智也不複存在了。
赫子怪物。
她被人改造成了這種東西。
“玫瑰習救人”
她手腳並用的往月山習的方向爬去,手想要觸碰倒在地上的月山習。
“葉”月山習失聲。
葉聽不到她最敬愛的人的呐喊,隻是憑借著喰種的本能和執念,在月山習膝蓋流出的血裡聞到了這個人的氣息。
這一戰,葉透支了全部的潛力,硬生生用逼近sss級喰種的實力救了月山觀母。
然而,這些實力仍然不夠她救下月山習。
v並不懼怕她。
在多次擊倒和重創下,她能夠爬起來多虧了來自獨眼之梟的內臟,這種移植方式的粗糙和不契合性在提高她實力的同時,損毀了她的腦神經。她現在存活的每一天都意味著進一步向沒有自我意識的赫子怪物靠近。
就如獨眼之梟所說的那樣。
她能保證你活下來,活成什麼樣就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了。
葉在極度的混亂癲狂下,觸碰到了月山習的身體,而有馬貴將放下抓著月山習的手,冷眼旁觀著這名苟延殘喘的喰種。
因為她就要死了。
在全身骨折與多次重創下,她的高速恢複能力逐漸喪失,生命力耗空。
遵循著等價交換的原則,哪怕是喰種也不是無上限的自愈,而她“不知死活”地拖延v組織成員的情況造成了她的下場。
金木研喃道
“怎麼會是葉她”
有馬貴將冷漠地說道“赫子怪物,喰種失去自我後就會變成這樣的東西,接下來她要失控的時候,我會擊殺她。”
金木研靠近月山習與葉沒幾步,葉的赫子就凶狠地攻擊他。
就像是維護主人的野獸。
月山習抱住失去理智的葉,衝金木研搖了搖頭,金木研怔然,停在五米外。這一刻,他也隻能作為局外者看著月山學長收起快落淚的表情,低頭對苟延殘喘的葉說道“葉,我是月山習啊,你聽到了嗎”
他一點點弄斷縫住葉嘴唇的線,手指顫抖,痛不欲生。
“我們得救了,馬上就沒有事情了”
“”
在月山家幾乎被一網打儘的時候,月山習聲線溫柔得編造著一個謊言。
“葉變得很厲害了,救出了我們,我們很快就能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到時候就讓你恢複過來”
“啊啊”
赫子怪物的葉發出無意識的喊叫,在月山習的懷裡不停抽搐。
又仿佛在說太好了。
失去視覺,嗅覺裡滿滿的都是月山習的氣味,葉的身體鬆懈下來,失去救人執念的她進一步接近生命力流逝殆儘的深淵。她的腦海裡浮現出破碎不堪的幻覺有一名綠色頭發的女子渾身赤裸地擁抱住她,在她耳邊說道。
你想被愛嗎
想要愛
那麼,死在這裡吧,死在你最敬愛的習大人麵前。
葉的眼縫中不斷流出滾燙的液體。
她的精神世界如同沸騰的熱水,在滾燙炙熱的感情化作的水中,獨眼之梟與她融為一體,猶如上帝在勸說迷途的羔羊。
看到了嗎
你救了他呢,他會感激你一輩子,從心底裡愛著你。
最後一絲生機從葉被縫著的眼睛裡消失,她感覺到了溫暖,那種愛帶來的溫暖她付出一切救下的人會記住她。
做錯事情的她得到了諒解。
月山習抱著她飽受折磨的身體,低聲問道“痛苦嗎”
他的手按在了葉的後頸處
葉的聲音第一次完整起來,似乎是回光返照。她在月山習的艱難微笑下恍惚地說道“沒有好好幸福習大人我被愛了”
“夏娃偷吃禁果一定是為了去愛男人”
“他不配得到您的愛”
“快逃””
人生之不幸,是無法按自己的方式生活。
人生之幸福,是可以保持真實的自我死去。
愛是她唯一的願望。
葉忘記了整個世界,強行睜開的眼睛裡全是血,絲線扯破了眼瞼,卻仍然讓她看到了月山習。生命猶如火燭,在她灰敗的瞳孔下,身體停止了顫抖。
“卡倫,月山家愛著你,永遠為你驕傲。”
月山習的淚水終於滴落在葉的臉頰上,慢慢抬起頭,看向站在對麵臉色蒼白的金木研,而懷中是他如薔薇般凋零的親人。
“金木。”
“你來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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