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也是我想要把這把刀留下來的真正原因。”
凝視著刀身一側充滿了邪氣的血色雪花紋路,謝利從地上捏起來一小撮鐵鏽,隨手一撚。
鏽漬徹底變成了粉末。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刀身兩側的鐵鏽根本就不是短刀因自身被腐蝕造成的,這些鐵鏽,其實都是來自於人體的血液。
通過‘吸食’人血,這把隕鐵短刀可以在刀身的兩側表麵形成一層由血液組成的保護膜,讓短刀可以在短時間內極大地減少刀身表麵的摩擦力,讓刀的主人可以更加輕鬆地把刀送入敵人的體內再輕鬆地拔出,在這個過程中不會有任何壓力。”
“可是這也並不意味著鐵鏽的來源就是人血吧?這麼厚的鐵鏽,怎麼可能都是來自於人血?人血裡含有的鐵元素並不多,再怎麼也不可能讓鐵鏽累積到這麼誇張的地步。”
摸了摸刀身鏽蝕嚴重的另一麵,夏傑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所謂的‘吸血’隻能說這把刀的紋路很特彆,像鏽蝕這麼嚴重的情況,應該還是因為染了血卻沒有擦乾淨,保養的不好導致刀身鏽蝕……”
“不!絕對不是你說的那樣!”
聽到夏傑這麼說,謝利有些激動。
“把刀給我!我給你證明一下我說的沒錯!”
想了想,夏傑還是把短刀再次遞了過去。
人和人之間的基本信任還是有的,而且這是在訓練營裡,對方應該不會真的亂來。
就算亂來,有這警惕心動自己也有反應的餘地,不會傻嗬嗬地直接挨了刀子。
重新拿到短刀,謝利顫抖著再次架在油石上開始打磨。
夏傑親眼看到,這一次僅僅磨了四五下謝利就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水壺的熱水衝洗在刀身上,一大片鏽漬瞬間消失不見,。
又是上上下下磨了幾次,足有小臂長的尖頭短刀徹底恢複了攝人心魄的原樣,倒是把房間的桌子和地麵弄得一團糟。
不過此刻兩個人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看看,如果真的是刀體本身的鏽蝕的話,刀鋒的兩側就一定是不同的,一定會有一邊鏽蝕大更嚴重,不會有剛好兩邊都因為鏽蝕而完全相同的情況存在。”….
接過短刀,夏傑震撼的發現,短刀的兩側果然是一模一樣的,刀身就像是用尺子量過一樣沒有任何凹凸不平的損傷點,簡直就像是剛剛打造出來一樣完美。
現在不光是刀尖,就連刀鋒都散發出了可怕的威懾力。
剛才的鏽蝕層簡直就像是與刀毫不相乾的‘紙外殼’一樣,一撥就開。
“按理來說,這麼好的刀應該有人打磨維護的,不會積累這麼多的‘血鏽’,像這種情況,應該隻存在於沒有任何打磨的機會,隻會臨時使用一下的情況。
外麵的血鏽層那麼嚴重,這把沒人打磨過的刀一定殺了很多很多人,11號,這把刀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回想起諾維斯集中營的陰冷鐵籠,夏傑這才徹底明白,為什麼刀身的表麵會凝結這麼厚的血鏽,這麼好的刀又為什麼沒被集中營的人發現並收藏起來,那麼多人都使用過它,它卻沒有跟任何人走,始終孤獨地以一副破爛的姿態躺在冰冷的21號櫃裡等待著自己。
這場相遇簡直就像是命運注定一般。
“它來自諾維斯。”
“諾維斯?那是什麼地方?啊,她實在是太美了……對了,11號,她有名字嗎?”
並不知道‘諾維斯’是什麼地方,謝利雖然問了一句,卻直接把問題拋在了腦後,在不自覺中對一把刀用上了深情的‘她’。
此時此刻,注視著隕鐵短刀的謝利腦海中再也容不下其他的東西。
“沒有,我也是機緣巧合的情況下得到這把短刀的。”
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夏傑也沒有詳細解釋諾維斯集中營的意思。
畢竟這把刀出現在諾維斯集中營絕對算得上是機緣巧合,想必那裡也絕對不會再有第二把這樣的刀。
‘這是他媽什麼天大的狗屎運?機緣巧合?什麼樣的巧合能白撿一把這樣的刀?’
強行壓下嫉妒到幾乎要發狂的情緒,謝利羨慕地看著夏傑手裡的隕鐵短刀,有些不甘地開口道。
“那你作為她的主人,有必要給她起一個名字,求求你了,11號,起個好聽點的行不行?不然她一定會哭泣的……”
看著明明是自己起名字,卻差一點就哭著抱住自己大腿不斷哀求的謝利,夏傑一肚子的老槽不知道該往哪裡吐。
莫名其妙的有種皇上不急太監急的感覺。
不過話說回來,能讓一個把腿架在桌子上用下巴看人的家夥變成這副毫無風度的癮君子模樣,也讓夏傑更加意識到,自己手裡的短刀究竟有多珍貴了。
“以血來作為保護殼,又能吸血,要不就叫……吸血刀?或是飲血劍?”
“飲血劍????這是什麼狗屁名字???啊啊啊啊!!!女性化!女性化一點啊!!!
居然給這麼一個美女起這麼一個粗俗不堪的名字!看吧!他根本就不愛你!你為什麼要跟他走!求求你多看我一眼!嗚嗚嗚……11號!啊啊啊!!我要殺了你!我絕對要殺了你!!我要把她從你的手裡奪回來!”
看著已經開始發瘋地抱著自己腿不停搖晃電謝利,夏傑確認了對方並不是真的想殺了自己,也不由得鬆了口氣。(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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