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無彈窗,更新快,免費閱讀!
薄光年微皺一下眉頭,問“暗戀是指”
鹿溪“羞於啟齒,沒有說出來的喜歡和愛那不是重點,重點是替身。”
薄光年起身穿衣,麵無表情地扣扣子“哦,那沒有喜歡。”
他微頓,強調“也不是替身,我沒有喜歡的人。”
鹿溪露出一雙眼睛,狐疑地盯著他看。
“既然醒了,來打個領帶。”
薄光年打了個領帶,皺皺眉又鬆開,真是令人不高興的清晨。
鹿溪爬起來坐在床邊,仰頭看見他的喉結,忍不住摸摸“你學生時代,有暗戀的女生嗎”
薄光年“說了沒有暗戀,你快一點。”
鹿溪踢他小腿“你怎麼這麼躁。”
她穿吊帶,大片白皙的肌膚裸露在外,睡裙裙擺隻能遮到大腿一半,露出筆直的小腿和細瘦的腳踝。
薄光年冷笑一聲,握住她的腳踝“你今天不打算去公司是不是我也可以不上班,我們在家待一整天。”
鹿溪微怔,猛然反應過來,紅暈瞬間從脖頸蔓延到臉頰。
她兩隻手撐在他胸膛上,推他“領帶係好了係好了,你趕緊走趕緊走”
薄光年眼神微暗,頗有暗示性地拖著她的腳踝往自己的方向拽了拽,聲線低啞,“既然玩兒不起,就不要大清早招惹彆人。”
鹿溪慫出飛機耳,一動不敢動。
下一秒,他鬆開手,越過她,拿起床上的手機。
薄光年直起身“下午四點,機場見。”
鹿溪不說話。
薄光年身形微頓“聽見了”
鹿溪“嗯。”
這家夥張相明豔,又總在自己麵前慫乖慫乖乖的。
薄光年心下微動,盯著這隻小動物頭頂的呆毛,很想摸摸她。
手伸出去停在半空,突然想到,她好像很見不得自己脾氣好的樣子。
還是算了。
薄總冷酷地想。
鹿溪沒去公司,在家辦公。
剛打開電腦,就收到好友的語音消息。
付司晨“醒了麼小鹿寶寶”
付司晨“昨天你發消息發到一半突然消失,我本來還想問問,但轉念一想你是有夫之婦,又覺得,你肯定是被薄總抓走辦了。快給我講一點充錢才能看的詳情,不然我要鬨了”
鹿溪閒閒回複“薄光年昨晚跟我說,他不愛我,我隻是一個替身。”
付司晨“”
付司晨“在你的夢裡”
鹿溪平靜“是的。”
付司晨“”
付司晨“你有沒有覺得自從上過綜藝,你就有點無理取鬨你怎麼會變成這樣,你不是媽媽的乖崽了。”
女孩子無理取鬨是希望自己有存在感,鹿溪沉默了一下,說“我不知道。”
她低頭“我太容易相信男人的花言巧語了,無論他跟我說什麼,哪怕知道是假的,我也會忍不住在心裡想,萬一有一點點是真的呢。”
就算親密的互動是演出來的,鏡頭下說喜歡她是提前想好的,但是,但是親吻和擁抱,會不會有一秒是真的
付司晨友情提醒“你當年就是這樣被景宴騙到的。”
鹿溪沮喪“我知道。”
付司晨“你為什麼把自己搞得這麼可憐,你不能直接問他嗎”
鹿溪“我問過了,他說他不喜歡我,也不喜歡任何人。”
付司晨“”
付司晨“這男人好冷酷好果斷好無情,他不愧是搞金融的。”
鹿溪突然難過起來。
想找個地方嚶嚶嚶。
她才剛剛跟薄光年分開,就又想見他了。雖然告訴他自己不高興,他也不一定會哄她,但是待在他身邊的時候,她心情總是好一些。
也沒有好太多。
就是一點點。
付司晨像是猜到她的想法“不過你也彆不開心,你記得高中時,薄光年那小同桌嗎”
鹿溪“嗯不記得,他哪有同桌。”
他這孤狼,不是一直一個人嗎。
“就我們文藝委員呀,叫什麼我忘了,長得很嬌的那個。”付司晨咯咯笑,“就是雨天下樓梯不小心把膝蓋磕破了,之後接連一個星期都杵拐來上課,被薄光年吐槽的那個。”
鹿溪微默,想起來了。
她並不是對這個女生沒印象,確切說她是對“薄光年小同桌”這個標簽沒印象,因為那時候薄總就很冷酷,全班同學相親相愛,隻有他沒同桌。
高二的時候,班主任覺得這小孩太乖僻了,這不行,得合群,於是給他換位置,安排了班上最活躍的女生做同桌。
那姑娘叫黎湘。
鹿溪記不清這人具本長什麼樣了,但記得對方很好看,什麼文藝活動黑板報評選都衝在第一線,一到校花班花之爭,爭論備選人裡一定有她。
但這並不足以讓冷漠了十幾年的薄光年突然變熱情,他跟新同桌相安無事,一句話也不多說,黎湘說十句,他輕飄飄回一句“你不學習”
黎湘就隻能閉嘴。
這種情況持續了兩個多星期。
第二周,暴雨襲城,黎湘摔了腿,杵拐來上課。
大家一窩蜂衝上來問她傷勢,薄光年依舊毫無反應。
黎湘坐不住了“我摔了腿。”
薄光年頭也不抬“斷了”
黎湘咬唇“沒,皮肉傷,但是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