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提,他差點兒都忘了。
得去問問班主任在,這是什麼情況。
“不過,你新同桌是黎湘。”鹿溪用勺舀起雲吞,小小地咬一口,有點燙,“男生們會不會嫉妒你。”
薄光年麵無表情“不是我提的要求。”
鹿溪點頭“我也覺得不是你。沒有同桌的話,可以一個人坐兩個人的位置,我看你放了好多數在同桌空位上爽死了好嗎,如果不要同桌就能多出一張空桌子來放東西,那我也可以不要同桌的。”
薄光年“”
前半句話點燃希望,後半句話掐滅希望,可真有她的。薄光年自己在這兒想了半天,以為她頂多能說出一句“我相信你”,結果她直接來了句沒同桌節省空間。
薄光年無言以對,聲音微沉“趕緊吃完趕緊走。”
鹿溪覺得他有點沒耐心,指責他“搬完座位,我們就要各自散落在教室的天涯與海角了。”
薄光年撩起眼皮“所以”
鹿溪“你怎麼回事,非但不感傷,還變本加厲地冷淡對待我。”
薄光年真的不懂“這有什麼是值得感傷的”
鹿溪理所當然“分彆啊,世界上所有分彆都令人悲痛。”
薄光年“”
薄光年平靜地提醒“吃你的雲吞吧,換座位而已,彆把陣仗搞得像離婚一樣。”
鹿溪“”
高三的體育課十分寬鬆。
由於沒有學科升學壓力,之前的廣播體操也早已經學完了,體育老師無所事事,簡單集合之後就解散了。
有同學借了器材室的籃球排球,在操場上打球。
鹿溪是帶著筆和試卷下來的,她將今晚的作業夾在筆記本中,坐在草地空地處,默不作聲地寫作業。
剛剛提筆,眼前就落下一個陰影。
這影子明顯比薄光年小很多,站在她身後,躬身像是在看她手中的試卷題目,還挺專注的樣子,兩手背在身後,一副“要不是我手裡拿了東西,一定捂住你的眼讓你猜猜我是誰”的樣子。
鹿溪頭也不抬,自覺朝旁邊挪了挪,眯眼“你再不過來,我要睡著了。我這幾天吃藥本來就容易犯困,偏偏這天氣,太陽還這麼好。”
付司晨笑起來“你怎麼把自己說得像一隻睡熊。”
她沒帶試卷,隻拿了個手機,跨開步子,坐到她身邊。
鹿溪正垂著頭看卷子,另一側手背傳來涼意,她回頭,看見付司晨在她手邊放了一罐汽水。
“啪嗒”一聲,付司晨先開了自己的飲料。
罐子是透明的,氣泡接連上湧,空氣中有水蜜桃的甜香彌漫開來。
“大冬天的,將就一下,隻能喝常溫了。”付司晨望著操場,抬起一隻手遮擋眼前陽光,好奇,“那是你的小竹馬嗎”
鹿溪順著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有人在打籃球,有人在打排球,也不知道她說的人在哪。
她輕“啊”了一聲,收回視線“是吧。”
付司晨驚奇“他竟然在打籃球”
鹿溪納悶“他一直挺喜歡運動的啊這很奇怪嗎”
付司晨“我主要是意外,他竟然能跟彆人合作打比賽,而不是把彆人打倒在地。”
鹿溪“你怎麼像是第一次見他一樣。”
付司晨想到什麼,用手肘碰碰她“不過我聽說,你們班換座位,把他跟黎湘安排在了一起”
鹿溪“嗯。你消息怎麼傳得這麼快,你暗戀他”
付司晨“呸。”
她回頭看看四周,山坡草地上有女孩子紮堆曬太陽,但都離她不近,且沒有熟人。
付司晨這才收回目光,哼唧“我不暗戀他,但我們班很多人暗戀他啊。他每次一有個什麼動向,立馬就在班上傳遍了。”
鹿溪敷衍“很多是多少一個還是兩個”
付司晨略一思索“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吧。”
鹿溪“”
鹿溪很早就知道年級上不少人喜歡薄光年,但不知道具體有多少。
前兩年她偶爾還會在薄光年抽屜裡捕捉到一兩封情書或小禮物盒,但進入高三,就沒再見過了。她一直以為是大家都長大了成熟了,或者將生活重心轉移到學習上去了,都不再盲目喜歡帥逼了,結果竟然不是嗎
她可真的是震驚極了“那我每天黏在薄光年身邊,上學放學什麼的我還天天讓他幫我拿東西,豈不是出門就要被暗殺”
付司晨安慰她“那倒不會,全年級都相信你倆隻是朋友關係。畢竟都這麼多年了,要在一起早在一起了,沒在一起就說明是真的不合適,以後也沒什麼可能在一起了,對吧”
她話音剛落,籃球場上薄光年投籃進了一個球,近處圍觀的女孩子們發出小小的驚呼。
鹿溪一抬頭,正對上薄光年遙遙投來的一枚眼神。
一如既往冷淡疏離,但唇角有些不悅地抿著,警告似的。
鹿溪開汽水的手一頓“”
被,被聽見了麼
作者有話要說我的作收隻差兩百就到兩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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