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部分朋友他都打算親自登門拜訪,畢竟他認識的人也不多。但過去的一些委托人實在沒必要登門,寫張賀卡表達了一下心意也就足夠了。
【那麼今天一直等下去嗎?】
“她”輕聲詢問道,夏德寫著字回答道:
“等到午飯時間吧,如果高德小姐沒來我就不等了。”
十分鐘後的上午十點半,窗外的聖德蘭廣場也進入了一天中最熱鬨的時候。些許的嘈雜聲並不影響生活在房子裡的夏德和貓,而再次響起的鈴鐺聲音讓夏德放下了鋼筆,下樓以後打開了門,卻發現門外並沒有人。
好心的路人於是提醒道;
“剛才三個孩子在這邊亂拉彆人門前的鈴鐺,這會兒已經已經跑遠了。”
夏德嘴角抖動了幾下,不過馬上就要過節了,自詡很大度的外鄉人也不計較這件事——除非那些孩子們還敢再來開這種玩笑。
向路人道謝後夏德正準備關門,忽的又聽到了當啷啷~的聲響在很近的位置響起。那聲音類似於骰子在桌麵跳動,他疑惑的重新推開門看向門外,聖德蘭廣場可不允許有人蹲在牆邊玩骰子,他也不會允許賭鬼們在自家牆根下麵賭博。
但外麵隻有行人與商販,等到當啷啷~的聲音第二次響起,夏德才猛然驚覺,那聲音居然是從自家房子裡出現的: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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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冬日的嘈雜全部關在門外,轉身看向身後理論上應該隻有自己和貓的家,那輕微的當啷啷~的聲響第三次響起。
“是小米婭在玩骰子?不,這聲音應該不是幻覺吧?”
【並非幻覺。】
聲音並不來自於樓上,應該就在一樓。皺著眉的夏德從門廳轉進了一樓房間,家中一樓和上麵兩層不一樣,並未被分割成兩個不同的公寓房間,而是一個完整的大套間。
因為隱私問題,所以白天這裡總是拉著窗簾,此刻冬日的陽光穿過並不厚實的窗簾簾布,將有些陰暗的一樓客廳照亮了些許。夏德循著繼續響起,但正變得微弱的聲音繼續向前走,等到走到了客廳中間的位置,也就是沙發背後的時候,那奇怪的聲音便消失不見了。
外鄉人知道即使自己已經在這房子裡住了一年半的時間,但此處依然有著很多秘密自己並不知曉。莫名其妙的骰子聲音其實他並非第一次聽到,而多年前留宿過的占星術士歐幾裡得,也曾在留下的那封信中提到過這件事情。
他站在原地希望消失的聲音能夠重新出現,但好半天也隻有窗外廣場的背景音。於是他又想要再檢查一下一樓,疑心剛才出現的聲音與隔壁施工隊企圖破壞牆體的行為有關。
但才剛邁出一步,霎那間周遭立刻被發光白霧填充。自家一樓的風景徹底被白霧遮掩,而這場景夏德再熟悉不過了。
仿佛是為了驗證他的猜想,“她”便在此時輕聲提醒:
【外鄉人,你進入了“命運賭場”。】
“什麼?”
“命運賭場”是命運的古神“環先生”遺留的特殊空間,夏德在維斯塔林地事件時,便因為需要從1821年返回1854年,借用“米婭八戒”之一的【銜尾之環】的特性意外進入過那裡,並通過贏牌的方式成功實現了一次時間穿越——
通過“命運賭場”進行的時間穿越,也是在“時間鑰匙”之外,他目前唯一接觸到的合法時間穿越方式。
雖然對於再次來到了這裡感到不可思議,但他還是在白霧向前又走了兩步,當啷啷~的骰子墜落和相互碰撞的聲音變得越發清晰。繼續向前,白霧中更是傳來了數不清的人們吵嚷和交談的聲音。
那聲音並不會讓夏德感覺到過於吵鬨,而是像是背景聲一樣的不會讓他過於在意。
白霧逐漸變淡,四周牆體升起,大廳便在那薄霧中成型,無數張桌子密密麻麻的無規律的陳列在眼前,但因為這裡依然白霧繚繞,因此夏德雖然能看到那些桌邊有著一個個的模糊人影,也能聽到它們的說話聲音,但偏偏他完全能夠看清楚的就隻有自己麵前的那張桌子。
那是典型的鋪著綠色桌毯的羅德牌賭桌,在他走到桌子一端以後,一個人影自霧中走來,站在了長方形賭桌的另一端:
“歡迎回來,命運之外的客人。需要我重複一次這裡的規則嗎?每個來此尋找命運轉機的人,都會留下自己的一道身影,而後來者的對手,便是那些曾經從這賭場中贏走了什麼的人。這次要賭些什麼?我看得出來你此刻充滿了疑問。”
上次與夏德在此處玩牌的是一位身材瘦高的老紳士,而此時出現的卻是一個光頭的中年男人。他穿著黑色的燕尾服,像是即將去參加盛大的舞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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