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笑著熱情的握手,拉德斯上尉在格林湖事件的最後,通過夏德的介紹配合軍情六處的行動主動引爆了兩國矛盾,製造了流血衝突使得談判破產,格林湖兩岸的人們由此有了撤離的理由,來讓教會準備最後的大戰。
那之後拉德斯上尉便靠著嘉琳娜的提攜,從陸軍調到了海軍,甚至從“上尉”成為“少校”。這對他這個年齡還沒有家庭背景支持的平民軍官來說,是極大的突破。
也因此,夏德也半年沒有見到拉德斯少校了。此時在距離托貝斯克如此遙遠的雪山腳下遇到朋友,對兩人來說都是十分的驚喜。
夏德最初因為托貝斯克湖景莊園的“善良之槍”認識了他,在米堡的紅水營地再次相遇後,幫助他從米德希爾堡的亡靈之戰中幸存,隨後在格林湖談判中又幫助當時的上尉抓住了機會,直至此時再次相遇。
從1853年夏季至如今1855年初生之月,拉德斯少校也算是夏德除了曼寧教授以外,少數幾個普通人朋友之一。
少校告訴了夏德他這半年以來的種種經曆,又笑著說海軍生活和陸軍很不相同,最後說起了如今船隊在墜星海灣駐紮,他恐怕也要隨著船隊在拉格森公國逗留到兩國會談結束。
嚴格來說“少校”也並非很大的軍官,但已進入到了高級軍官的行列之中。如今拉德斯少校在船隊中負責管理“白珍珠號”船隻,這艘船因為曾有水手從海中捕撈出一顆大珍珠而聞名。
再加上拉德斯少校如今也在幫助軍情六處做事,所以他現在可以說人到中年忽的前途無量了起來。
他是知道夏德的超凡者身份的,想到了米德希爾堡的亡靈、格林湖的那些古怪傳說,中年軍官最後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詢問夏德:
“您出現在這裡,是不是”
夏德謹慎的點點頭:
“本地的確有些事情。所以如果不是很有必要,不要靠近雪山的範圍,遇到任何與‘蛇’有關的古怪事情,也千萬不要隨意靠近。不過現在事情才隻是初現端倪,也不用特彆緊張。”
但拉德斯少校卻立刻想到了另一件事:
“船隊是上午到達墜星海灣海域的,我們的水手說遠遠的看到了美人魚這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夏德搖頭:
“沒問題,我也在這附近看到過美人魚。”
他稍稍鬆了口氣:
“我在海軍裡倒是聽水手們說起過不少關於美人魚的傳說還有,到達本地後,我們船上的一台全新蒸汽機忽然就完全不動了,機械師反複檢查也沒查明白不不,這個應該不算是少見的情況。”
他開玩笑似的說道:
“現在蒸汽科技越發展越複雜,對於沒有學過專業知識的普通人來說,新型小型化的壓縮式蒸汽機已經和魔法沒區彆了。我們船上的機械師就說過,以後說不定人們每次維修之前,都要禱告一下希望那些複雜機械不要出問題呢。”
許久不見的兩個朋友有很多話題可以講,夏德好奇群島王國附近的局勢怎麼樣了,而拉德斯少校則憂心約德爾宮對於兩國開戰到底是什麼態度。
他在1853年之前的“和平年代”就是因為卷入了邊境衝突,為了不被俘虜嘗試自殺才有了“八槍上尉”的名頭,所以他比大多數的士兵都明白戰爭到底是什麼。少校甚至說自己在船隻即將到達墜星海灣的前兩天連續做噩夢,而且又夢到了那把【善良之槍】。
隻不過這一次,那把槍在夢中成功殺死了他。不過少校這應該算是自己焦慮導致的噩夢,因為最近經常接觸遺物子彈的原因,【善良之槍】夏德一直帶在身上,他可以保證那把槍依然是收容狀態沒有出事。
和拉德斯少校聊得高興,夏德便放棄了去找本地人打牌的打算。不過兩人在聊過了歲末節前籠罩了大半個舊大陸的暴雪天氣後,當然也聊到了羅德牌的話題——男人們湊在一起不可能不聊這個。
水手與海員們在大海上沒有多少娛樂方式,所以打牌自然是最好的休閒選擇。這半年多的時間,拉德斯少校在船上也是著實磨煉了自己的牌技。
他的牌組中由此多了好幾張特殊牌,這都是他的同僚們貢獻的。而他即使遠在海上,居然也聽說了夏德的牌組又多了好幾張“創始”係列的紙牌。
兩人於是交換了牌組互相鑒賞,夏德隻感覺今夜還真是幸運。
既然大家都拿出了牌組,夏德便提議找個地方一邊打牌一邊繼續聊天。拉德斯少校正好也有這種想法,他參加這場宴會隻是因為船上的高級軍官都被邀請,他實際上也沒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不過你參加宴會沒有事情要處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