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論上來說,貓的尾巴沒辦法拿東西,就算是小米婭那樣的貓,也沒表演過用尾巴去取食物。但夏德貓畢竟是變形術的產物,尾巴像是有粘性一樣粘住了徽章,隨後便帶著徽章重新回到了岸上。
此時整根貓尾巴已經幾乎僵硬的沒有了知覺,將徽章甩到克萊爾手中後,夏德便快速解除了變形術回到了人類形態。
好奇的克萊爾想要觀察一下尾巴對應了人類的哪一部分,想要看一下他現在哪一部分還在結冰,結果夏德全身正常,隻是說話的時候有些打顫:
“第一次是喝水,第二次是進入水中,下一次還不知道要做什麼。哦~我開始想念家中的壁爐了。”
第二枚徽章回收,克萊爾因為關心夏德的情況,便將它直接遞給了薩貝爾小姐:
“繼續占卜吧,最後一枚徽章在哪裡?夏華生先生,我扶著你吧,不過剛才的變形術很厲害。”
黃頭發的姑娘同樣擔心:
“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時間還剩下二十分鐘,而且我們還要走回去去見那女仆。繼續走吧,我還撐得住。”
她們雖然擔心但誰也說服不了夏德,便隻好繼續“占卜”最後的徽章。
薩貝爾小姐腳步飛快的帶著隊伍繼續在三樓的走廊中穿行,這一次花費的時間更長。等到停下來的時候,三人便又回到了出發時的樓梯口。
女仆當然還停在這裡等待著一行人,放在身旁樓梯扶手上的冰沙漏則已經漏完了四分之三的冰粉,但她見到隊伍裡多出了一位魔女一點都不驚訝。
負責領路的女術士用空著的左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好吧,我早該想到的,又是最經典的謎題——第三枚徽章,在你身上?”
女仆笑了起來:
“是的,在我這裡。你們的行動很迅速,原本我是打算在你們找不到線索後詢問我時,我依次告訴你們線索呢。最後的徽章,在這裡。”
她當著三個人的麵“解開”了包裹身軀的女仆裙裝的上衣紐扣,暴露出脖頸的曲線和晶瑩的冰製身軀,最後指向敞開了的胸口正中央:
“在這裡。”
她的軀體雖然是冰製的,但原本並非完全透明。此刻被她的手指點中的位置卻在變得透明,以方便三個人看到身軀中的那枚徽章:
“剛才的兩枚徽章隻是我自己製作的仿製品,但這枚徽章是這座宮殿真正主人留下的。自第五紀元開始,它便一直被鎖在我的身體中。它沒有任何力量,得到了它也並不意味著任何事情,但對我來說,它才是這裡最寶貴的東西。”
她抬頭看向夏德:
“想要取出它,需要打開主人設置的鎖。否則,哪怕你一寸寸的碾碎了我,也無法拿到它。鎖的鑰匙就連我也不知道,但我想你是知道的,客人。”
克萊爾和薩貝爾小姐都看向了夏德,夏德則微微皺眉。
他首先想到的是自己不久前在雪山禮堂接觸到的“魔女殘響”,但又想到克洛伊不一定知道他是先找到了那段殘響,還是先來到了城堡。
於是他又開始回憶兩人最後一次見麵時的事情,那時夏德通過“黑沙碼頭”的擺渡穿越了時空見到了冰湖旁的克洛伊的營地。
兩人當時做了很多事情很多事情,克洛伊甚至以永久性舍棄部分力量的形式給夏德分享了【克洛伊的冰之回響】這個奇術。
他努力回憶著當時他們是否說了什麼很有紀念意義的話,又或者是值得懷念的句子。但想了好半天也沒想到,隻能猜測是不是“我沒有忘記你”、克洛伊的真名、他自己的真名、“好久不見”之類的話。
【我想應該不是這些。】
“她”溫柔的笑著,終於給出了提醒:
【她們所渴求的,有時很簡單——比如一個吻。剛才的一切都是提示,吻才能消融冰雪。不要忘記你們第一次在白銀山脈分彆時,你留下的就是一個吻。】
夏德倒是不懷疑“她”的推測,但
他看向藏著那枚徽章的位置,又看了看一旁也在沉思的兩位女士:
“這不好吧?”
“時間不多了哦。”
女仆保持著抓住裙裝前襟兩側將其打開的動作,看向一旁的冰沙漏提醒道,夏德倒是很想讓兩位女士先轉過身,但又意識到這麼近的距離她們是否轉身根本沒意義。
最後又看了看那冰沙漏,心中想著下次見到克洛伊,一定要提醒她不要再設置這種“鎖”了:
“我想我找到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