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誰?”
“希維,你不是和夏德一起在附近海域見過美人魚嗎?這是她叫來防止島上出狀況又沒辦法及時傳遞消息的。”
“她也算了,連十三階的凡妮莎都能這樣,希維也不算什麼。”
樓頂某人則陰沉著臉,對於希維·阿芙羅拉的“背叛”她是沒想到的,她原本以為這是議會裡最可靠的一個。
“最後一個是誰?”
克萊爾問道,嘉琳娜並未隱瞞:
“卡珊德拉婆婆。”
“嗯?”
“看你表情就知道你誤會了,她和夏德隻是忘年交的友誼,不過夏德和她的學徒關係倒是不錯。”
克萊爾是怎麼想也無法理解,齊娜·卡珊德拉那種老資格的保守派魔女怎麼會做這種事情。當然,現在還有一個人怎麼也想不明白,所以她們都需要具體的故事來知曉詳情。
於是在夏德醒來之前,姑娘們便向克萊爾透露了大部分的事情,由此太陽的大魔女也終於完全確定了議會的叛徒加上自己,真的一共有九位:
“隻有議長、月亮、混沌和創造不知道這件事情了你們這麼多人,居然把這件事瞞了這麼久?嗯早說嘛,你們知道這些天我夢到過多少次,議長閣下忽然出現然後質問我的噩夢嗎?”
聽完故事後的克萊爾反而鬆了一口氣,如果“叛徒”在議會裡是少數派,之後還要提心吊膽。但現在她反而是加入了“多數派”,那麼要煩惱的就不是她了。
至於被反複提及的“議長閣下”,此刻正麵無表情的站著雪山大廳的樓頂看著星空下的雪山。樓下有丹妮斯特和凡妮莎,為了避開她們的感知,她聆聽的不是“現在”,而是有十秒延遲的“過去”。
“薩貝爾小姐”的形象偽裝早已經褪去,此刻在夜風下展現出的是屬於阿黛爾·伊莎貝拉原本的風華絕代的樣貌。
她原本隻是因為感覺芙洛拉傳來的法圖蒙斯特調查報告有些奇怪,而且身邊的梅根與奧黛麗可能在隱瞞什麼,因此才瞞著議會裡的所有人,獨自一人悄悄來到島上查看克萊爾的情況,沒想到居然真的調查出了這種事情。
她在今早八點到達了法圖蒙斯特島,在鎮子裡看到克萊爾和學徒一副準備外出的模樣,便等著她們出發,然後在中午時覺察到不止一位大魔女的氣息幾乎是同時出現在了島上。
在她好奇誰會來到這裡的時候,夏德和艾米莉亞便來到了鎮子裡——這也是阿黛爾·伊莎貝拉第一次見到夏德。
隨後她皺眉跟著一行人來到了冰雪城堡之前,之後看著最前方的夏德與克萊爾一行被冰封,隨後進入的教會一行同樣被冰封。她隨後獨自闖入,因為沒想到那力量居然屬於半神魔女,便也被卷入了暴風雪中。
但好在她畢竟是十三階,即使被冰凍也並未完全失去意識,因此夏德解凍了她以後看到的才是偽裝後的模樣——她從第一次開始就知道夏德的解凍手段。
因為當時還不清楚那座冰雪城堡的情況,她需要與其他人合作探索,而且還需要進一步確定這個奇怪的“男人”到底是誰,所以她以偽裝後的身份一路跟著夏德進入了城堡,這個過程中除了一起喝茶、跳舞、喝下午茶、走迷宮以外,當然有所發現。
“喚神者”神秘的麵紗,那個有著溫暖靈魂的男人的秘密,便在這一次突發奇想的忽然調查與許久沒有經曆過的冒險中被她揭開,但她發現自己其實還有更多的事情想不明白。
而如今在月下背著手眺望雪山,聆聽著腳下房間中的談話,她才算完全知曉了名為《夏德·漢密爾頓與魔女議會的九個叛徒》的故事全貌。
雖然有些細節她們說的很含糊,此刻的她還不知道夏德與那些“叛徒”們的關係到底發展到了什麼程度,但知曉了這個男人的秘密卻不上報,無疑就是背叛了議會:
“嘉琳娜,你還真是給了我一個大驚喜呢。”
此刻聽到了那位女公爵不無得意的繼續說著自己與夏德的故事,說起了兩年前在“幸運南十字星俱樂部”的初遇,時間的大魔女仿佛也能在黑夜中望見那象征著故事開端的往事。
於是去年林地之戰結束後,那位奇怪的“自己”留下的話,此刻似乎都可以解讀出來。
雖然她依然沒弄清楚“嘉琳娜她們正在與一個恐怖存在搶奪東西”是什麼意思,但至少她明白了“她們做的事情可能和你的道德觀以及世界觀不相符”的含義。
“所以,原來另一個我暗示的‘驚喜’就是這個喚神者的真麵目以及他免疫魔女詛咒夏德·漢密爾頓,誰能想到喚神者居然是他”
她此刻又想到了那隻懷表以及夏德施展的“回歸性原理”,再聽著腳下房間裡的魔女們分享那些明顯是在炫耀的故事,她此刻的心情可比克萊爾還要複雜的多:
“另一個我和他的關係,恐怕比和嘉琳娜還要深厚,否則不會幾乎將一切都給了他。而且,她似乎是鼓勵我也和夏德接觸。”
阿黛爾·伊莎貝拉並不抵觸和夏德繼續接觸,按照她的理解,另一位奇怪的她和夏德·漢密爾頓的關係類似但超過他和丹妮斯特·古斯塔夫的關係,那麼她自己和夏德·漢密爾頓的關係應該也是同樣的。
而現在,很明顯背叛者們不僅背叛了,而且還染指了她已經標記了的有著溫暖靈魂的小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