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嘗試了好幾次後,逐漸掌握了技巧的夏德伸手向前一指:
“月光射線!”
依然是銀色的光痕自指尖迸發,但這一次並非是單純的光芒迸射,在銀色光痕飛向遠處後,空氣中依然殘留著仿佛火焰灼燒般的銀色光影。
如果前方不是空氣,而是石頭之類的阻攔物,這一擊就足夠在石頭表麵形成貫穿的小洞。而如果前麵不是石頭,而是邪惡的亡靈或者魔物,這一擊足以洞穿任何強韌的皮膚和護甲。
奇術【月光射線】沒有變化,隻是夏德用其來發射月火,或者說是用“月火”來讓“月光”升華。這種獨特的施法方式,沒有太過減弱“月火”本身的效果,但靈的消耗卻大幅減弱了。
換句話來說,不直接釋放月火,而是用【月光射線】的方式來施法,這一擊完全可以當做常規的戰鬥手段,而這僅僅隻是因為夏德學了基礎咒術而已。
“比斯特小姐說的真是沒錯。”
他盯著自己的手指,又想到了自己是否可以將這一擊開發出其他的形態。又或者,“月火質變”是否可以推廣到更多的奇術上。
夏德的“月光斬擊”與“月光輪”已經在低環、中環被分彆開發出了四種不同的形態變化,他在操控月光上有著足夠強的天賦。
不過繼續進行進一步的奇術形態變化,就不是現在應該做的事情了。和拉德斯少校約好見麵的時間已經快要到了,夏德便回到塔中,從傳送門房間來到了維多利亞大街。
昨天和莫提斯先生見麵是在偏僻的碼頭燈塔,但和拉德斯少校見麵就不需要那麼麻煩。他在碼頭找了一家比較大的酒館,然後約夏德直接在酒館碰麵,甚至說好了提前準備好各自的羅德牌卡組。
這仿佛又回到了過去的時光,在米德希爾堡的風起小徑旅人營地旅店、在格林湖的十字路口村酒館,他們都是這樣聚會與談笑的。
當然,相比邊境軍營旁的旅店和偏僻鄉下的酒館,時輪城碼頭的“溺死鬼酒館”要熱鬨的多。即使是周三的上午,站在酒館門口也依然可以聽到內部的喧鬨聲。
隻是夏德的腳步停頓了一下,相當詫異的抬頭看著招牌,感到了十分的不可思議:
“碼頭上的酒館叫這種名字,居然還有客人願意進來?不是都說水手們最迷信的嗎?”
然後他又猜測“溺死鬼”的意思是否是指這裡的酒水非常好喝,以至於水手們願意在這裡“溺死”。
約好了九點半見麵,夏德提前十分鐘到達沒看到少校,便自己拿著報紙在靠牆的位置先坐下。他讓酒保端上來酒館裡最有名的酒,然後夏德發現自己果然不喜歡喝酒。
昨天兩國代表會麵的新聞已經在報紙上刊登出來了,但報紙除了強調了閉門會議足足開了三個小時以外,並沒有提及任何實質性的內容。夏德甚至懷疑,開會的兩國代表是不是在會議室裡打了三個小時的羅德牌。
至於法圖蒙斯特島本地倒是沒有什麼大新聞,報紙隻是用第二版在宣傳本地特色的“萬靈節”將會在這個月底召開,並給出了外地遊客參加活動的推薦行程安排。
今年萬靈節的日程是三天,其中遊客們可以參加第一天夜晚在凱爾托德鎮舉行的盛大篝火舞會以及慶典活動。地點是在凱爾托德鎮的碼頭空地上,最近鎮子裡的人們已經在著手準備了,但克萊爾說這環節是整個萬靈節中,最不重要的環節。
到了九點半,拉德斯少校依然沒有出現,但昨天他還寫信寄到維多利亞大街向夏德確定見麵的時間和地點,所以他肯定不會忘記這件事。
夏德以為少校是有事耽擱了,便繼續看著報紙等待。大概十分鐘後,一個有著上尉軍銜,穿著海軍軍裝的北國男人匆忙推開了酒館的大門:
“長相最出眾的那個.找到了。”
他直接來到了夏德的麵前,相當有禮貌的詢問道:
“請問是約翰·華生先生嗎?”
夏德抬頭詫異的打量了他一下:
“是我,有事嗎?”
於是軍官自我介紹道:
“您好,我是白珍珠號的輪機長,上尉卡維·弗農。華生先生,拉德斯少校讓我來找您,說船上出了些事情,他暫時無法前來與您會麵了。如果您願意的話,少校說您可以跟著我先去船上,少校忙完了馬上就來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