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德其實隻是隨口一問,他沒指望能夠真的從這位人形不可知級遺物口中得到什麼答案,沒想到“假如”居然回答了:
“【萬象無常牌】是比‘先民’更加古老的物品,是的,更古老。”
“那麼什麼是‘先民’?”
夏德又問,“假如”笑了起來:
“抱歉,喚神者閣下,這就是第二個問題了。”
夏德也笑了起來: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還真是有預言家的風格還有,欲望的事情,謝謝你的幫忙。”
“我的榮幸。”
“假如”再次向著夏德微微鞠躬,隨後又將剛才不知所蹤的兩把手槍交還給了夏德:
“厄運之神離開前,托我暫時保管。”
夏德便問:
“祂這是擔心我在對蛇開槍時會拿錯了槍嗎?”
“假如”不去評價兩位神明的事情,它將三把手槍的外觀全部還原成原本的模樣後,便在一片光中消失不見了。
“不可知級.”
夏德輕聲呢喃,又看向飄在自己麵前的三把手槍,“她”溫柔的說道:
【經過了今晚的事情,這三件遺物理論上來說已經具備了融為一體的可能性。又因為曾被兩位神明使用過,融合出的全新遺物,大概率會成為新的“不可知級”。】
外形相近、功能相似的遺物,理論上來說都具有融合的可能性。就比如夏德的【命運的二十麵骰子】便在命運的故事中,被另一件骰子類遺物強化過。
但這種融合當然也是具有風險的,而且一般情況下風險遠大於收益。
所以夏德看著眼前的三把槍搖搖頭,分彆將它們放到口袋裡或者腰間的槍袋裡:
“我還是不要給這個世界,再多製造一件不可知級遺物了,這個世界麵臨的麻煩難道還不夠大?”
“她”溫柔的笑著,夏德則將手伸向了塔下的紫色屏障。
十三枚圓環此刻已經回歸了各自的主人手中,但即使已經沒有了【高貴】的命運,這層屏障卻也沒有阻攔夏德,畢竟外鄉人如今也是“命運有三”的狀態了。
而進入塔中以後,就和“假如”所說的一樣,外鄉人看不到任何的“可能性”,他看到的隻有空曠的塔樓內部場景與塔樓中心直通最上層的旋轉階梯。
伸手握住樓梯冰冷的扶手,隨後踩著階梯一級級的向上攀登,月光自塔樓的窗戶照射進來,踩踏樓梯的聲響在月光下格外有節奏。
孤身一人的情況下,疲憊的外鄉人也終於有機會去思考這一整晚的得與失。自昨夜八點去往溺死鬼酒館至今,時間已經過去了八個多小時。
打牌、海麵與蛇爭鬥、和希維進入虛假與真實的世界、回到船上後又在家中看到門扉、和溫妮一起闖入山頂、在神廟中與帕沃小姐談論差分機、與眾人一起進入封印中與蛇戰鬥、融合伊露娜後七環共鳴強力一擊、被蛻皮之蛇擊飛後挖掘山體發現初火,隨後便是召喚魔女,獨自一人麵對神明。
夏德又回憶起了自己的“墜落”,又記起了那段朦朧的關於1853年春季的記憶:
“我來到這個世界的起始點既然是1853年春天,那麼在春季墜落高塔與夏季在斯派洛偵探的病床旁睜開雙眼之間,我又經曆了什麼?”
他走過了窗口的月光,月光短暫的擁抱了他:
“難道我真的是作為流浪漢,流浪了好幾個月嗎?”
卡拉斯山雖然位於德拉瑞昂境內,但從那裡去往托貝斯克,也絕對不是徒步幾天時間就能到達的。更不必說,斯派洛偵探收留流浪漢夏德並培訓他掌握一些初級的知識與技能,也花去了不少時間:
“難道我在墜塔後,憑空出現在了托貝斯克?”
外鄉人搖了搖頭,暫時不去思考這個問題。不過他又想到了既然自己獲得了全新的迷鎖,那麼使用“門之鑰”後,也許又能獲得一種全新的“弱效迷鎖”效果:
“我記得是順時針旋轉。”
一邊爬樓梯一邊使用奇術,隨後虛幻的星空色彩的鑰匙出現在手中,順時針旋轉——
哢嗒~
“迷鎖·白雪公主!”
弱效迷鎖消耗的靈等同於施展普通的奇術,因此即使是現在狀態的夏德也能夠使用。施法後立刻感覺到了施法成功,隨後在嘩啦啦的聲響中,至少三十枚大小與個頭都不相同的蘋果憑空出現。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