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進來吧。”
執勤軍官頓時如臨大赦,頷首行禮,然後起身出去叫人。
片刻之後,陳興來到大門前,抓著銅環敲響了大門。
“咚咚”
沉重的敲擊聲在大廳裡回響。
一般的情況下都是由蕾西開口,允許敲門者進入,但這次她仿佛沒有聽見。目光平視前方,絕美的臉上毫無表情。
“哦,對了”王座上的阿麗雅像是想起了什麼,左右看了眼,“兩位愛卿,等下的畫麵可能有些血腥,你們最好回避一下”
霎時間,蕾西瞪大了眼睛,臉上淡漠的表情快要掛不住了。隻見她拳頭握得發白,手心快要被自己的指甲扣出血來。
什麼叫血腥
還有比這個更爛的借口嗎
這才剛見麵,就要趕她走了
蕾西胸腔起伏,呼吸愈發地急促,眼中透出濃烈的恨意。
而更可恨的是,阿麗雅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她身上,而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大門,眼中的期待瑕不掩瑜。
“那我就先回去了。”
對麵的葉陽白柳頷首行禮,先一步下了高台,往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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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事情已成定局,蕾西雖有不甘,卻無力阻止,最後咬了咬牙,也沒跟阿麗雅打招呼,徑直走下高台。
大廳門外,陳興正猶豫著要不要再敲一次門,因為已經過去半分鐘,裡麵沒有任何回應。
“哐當”
大門忽然開啟,走出來的卻是葉陽白柳。
兩人四目相對,沒有打招呼,也沒有說話。
從身邊經過時,葉陽白柳微微側過頭,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
由於葉陽白柳比他高了大半個頭,兩人距離又近,能聞到對方身上淡淡的香味,因此目光是向下俯視的,充滿了居高臨下的壓迫感。
這讓陳興如遭重擊,因為這個表情實在太可怕了。他記得上次見到這樣的表情是在北橋鎮的地下訓練場,當時葉陽白柳要殺他
好吧,這個事情,等活下來再去解釋。
至於怎麼解釋,還沒想好
患得患失之間,陳興上前一步,準備進門。
眼前忽然一暗,一個高挑的身影從裡麵出來,身材和葉陽白柳差不多,隻是略微纖細一點兒,同樣比他高出半個頭。陳興猝不及防,差點兒一頭撞在彆人胸上。還好他反應夠快,及時止住了身形。
兩人相距不到五厘米,香風撲鼻,是一種濃鬱的百合花香水。
不過陳興沒有心情品香,蕾西馬裡斯正近距離地盯著他,貝齒緊咬,眼中的殺意毫不掩飾。
作為反擊,陳興朝蕾西挑了下眉頭,有種“我不care”的不羈感。
蕾西頓時胸腔起伏,眼中殺意更濃,仿佛快要噴出火來。
兩人同樣沒有交流,隻是擦肩而過。
過了兩個小插曲,陳興走進大廳。
裡麵的光線有些昏暗。由於開門的空氣流動,燭火搖曳,一時間猶如群魔亂舞,地上牆上到處都是晃動的影子。
陳興徑直走到高台前,抬頭看向王座上的人。
如果有人看見這一幕,肯定會以為他瘋了。見到真王,竟然不下跪,就連公國國主都不敢這麼做。
陳興的想法很簡單,那是他的女人,男上女下,沒有老公跪老婆的道理。而且對方很可能會殺掉他。如果要殺掉他,那跪又有什麼意義呢,反正都是要死,何必做讓自己不痛快的事情如果對方不殺他,那就更不能跪了,不然以後還怎麼相處
王座上的麵孔宛如初見之時,還是那個十七八歲的少女模樣。
相貌清純,有如鄰家女孩,眉眼間卻透著成熟的嫵媚。明明看起來年齡不大,卻身姿妖嬈,該小的地方小,該大的地方足夠大。那一抹白如初雪的驚鴻,更是勾魂奪魄,引人犯罪。
然而,此刻的她卻又和當年不一樣。
容貌絲毫沒有改變,仿佛歲月無法在上麵鐫刻痕跡,卻有種無法形容的陌生感,仿佛他們之間橫跨這一道天塹,腳下是萬丈深淵,咫尺便是天涯。
“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
王座上傳來淡淡的聲音。
“記得。”陳興點頭道。
“那你是想通了,過來送死的嗎”阿麗雅雙腿交疊,翹著白生生的小腿,身體微微前傾,居高臨下地看著陳興。紅玉般的眼瞳泛起微光,威壓頓時如山崩海嘯般襲來。
陳興頭皮劇痛,死亡的危機彌天蓋地,雙腿忍不住地發顫,幾乎站立不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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