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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葉陽白柳麵前,普拉德男爵斟酌了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說道,“神官大人,如果可以的話,能否告知我陳統帥的去向,這樣我對其他幾位男爵也有個交代。”
“陳統帥數日前溝通時空暗流,不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麼,陷入了長時間的昏迷,至今還沒有醒來。”葉陽白柳沒有猶豫,直接說出了真相。這時候還藏著掖著,就把下麵的人都當成傻子了。他們都在拚命,如果連一個交代都沒有,未免太讓人寒心了。
而且到了這時候,該走的早就走了,能留下來的都是一條心的。
“那,那他什麼時候能醒來”
話剛說出口,普拉德男爵就後悔了,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雖然他隻是鎮守級,但也看過相關的書籍,對溝通時空暗流有一定了解。
葉陽白柳沒有回答,隻是歎了口氣。
“對不起,是我僭越了。”普拉德男爵頷首致歉。
如果現在撤退,陳興就會失去返回的時空坐標,徹底淪為植物人,所以他們隻能原地堅守,等待對方自行蘇醒。可是沒有人能確定這個時間,甚至不知道還能不能醒來。
守著一個虛無縹緲的未來,這才是最讓人煎熬的。
“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隻有堅持和等待。”葉陽白柳停頓了一下,幽幽說道,“或許對很多人來說,他們還有第二種選擇,但對我來說,這是唯一的選擇”
“對我來說也是一樣的。”普拉德男爵胸膛一挺,朝葉陽白柳鄭重地行了軍禮,“如果活著隻是為了苟且,那我為什麼還要站在這裡,留在普拉德鎮的火爐旁不好嗎”
“您真是一位值得尊敬的紳士。”葉陽白柳說道。
而就在普拉德男爵抵達噠噠鎮的三個小時後,拉蒙子爵帶著隊伍來到紅龍第二集團軍的駐地。
剛剛接近營地,他們就被實槍荷彈的士兵包圍。
“你們是哪個部隊的”憲兵隊長大聲叱問。
“我是軍團長拉蒙子爵,奉長公主之命,前來歸隊。”拉蒙子爵越眾而出,聲音中氣十足。
憲兵隊長狐疑地打量了他幾眼,走到一旁,拿出通訊器聯係上峰。
那邊說了幾句,憲兵隊長放下通訊器,走了回來。
“原地解除武裝,接受檢查。”憲兵隊長命令道。
“這”拉蒙子爵麵露猶豫,這和他想象中列隊歡迎的畫麵有些出入。
憲兵隊長靠過來,壓低聲音說道,“你們的事情,上頭都說了。隻是戰爭時期的例行檢查,不用擔心,”
拉蒙子爵會意地點了點頭。畢竟是桌麵下的交易,不能太過於明顯,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該裝的樣子還是要裝。
“把中隊以上的軍官都帶上。”“好。”
片刻之後,拉蒙子爵和一眾軍官被帶到了軍營後方的一處營帳。
這裡是後勤部隊的駐地,人員較少,偏僻安靜。
看著周圍的環境,以及裡三層外三層圍著他們的第二集團軍精銳,拉蒙子爵和他的部下不由得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這群人當中,至少有兩個聖域強者的靈能波動。
這哪裡是帶路,簡直就是押送囚犯,而且還是極度危險的重刑犯。
似乎看出了他們的擔憂,憲兵隊長微微一笑,朝拉蒙子爵低聲說道,“你們路上辛苦了,先吃點兒東西,休息一下,我去通報長公主殿下”
“讓您費心了。”拉蒙子爵頷首行禮。
片刻之後,消息傳到了高空中的豪華浮空艇上。掛著大型水晶燈,裝飾華貴的作戰指揮室裡,蕾西雙腿交疊地坐在高背椅上,修長白皙的雙手搭著膝蓋。
椅子走的是簡約風格,兩側沒有扶手,那輕紗之下,曼妙的身段一覽無遺。她的身邊站著女副官。後者接完通訊,想她彙報了拉蒙子爵的情況。
“我們該怎麼安排”女副官問道。
長公主沒有回答,而是語氣平淡地反問道,“按照龍涎河諸國的慣例,我們應該如何處置亂軍”
“我明白了。”女副官會意地點了下頭。一直跟隨長公主的她,哪能聽不懂話中的潛台詞
“做乾淨點兒。”“是”女副官拿起通訊器,撥通了一組號碼。
片刻之後,紅龍公部出具了一份正式文件。
遠征軍亂軍處置辦法如下
臨陣脫逃,論逃兵罪、叛國罪處置。
軍團長拉蒙子爵及中隊以上軍官就地處決,士兵和下級軍官編入第二集團軍先鋒軍,戴罪服役。
半小時後,這份文件就被完美地執行了。
營帳中餐具散落,鮮血橫流,拉蒙子爵瞪大著眼睛,死不瞑目。
然而,那些活著的人並不死去的人幸運多少,先鋒軍還有另一個名稱炮灰,等待他們的隻有屈辱和死亡。
拉蒙子爵至死都沒明白,為什麼他成為了一枚棄子。
其實原因很簡單,長公主是個愛惜羽毛的人。她的羽翼潔白無瑕,怎麼能沾染塵埃如此肮臟之事,絕不可能跟她有關聯。
接受拉蒙子爵的投誠,不就等於變相地承認,她在本國部隊與外敵交時,從背後捅刀子,所以拉蒙子爵必須死。
所有知情者,也必須死。
一將功成萬骨枯,隻要能拔掉這根心頭刺,死個幾千人又有什麼。況且他們是死在戰場上,並不浪費本國的資源。
軍中四處都是眼線,蕾西這邊的行動很快就被李嘉圖得知。
李嘉圖找到大王子,要求他向蕾西討要這批遠征軍士兵。
“他們都是龍紅的子民,生命不應該耗費在爭權奪利之中。”
李嘉圖成功說服了加文馬裡斯,後者立即聯係了他最大的妹妹,提出想接手這批遠征軍逃兵。。
“是你的貓頭鷹攛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