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派人去核實之後,今日一早就召見了宣平候,宣平候在東宮口出狂言,氣暈了殿下。
“口出狂言”沈羲和問。
“傳言宣平候讓殿下閒事莫管,暗諷殿下命不久矣,更是嘲弄殿下無權無勢”碧玉婉轉將打聽來的話告訴沈羲和,原話實在是有些不堪入耳。
“宣平候能做到九卿之一的鴻臚寺卿,豈是這等口無遮攔之人”沈羲和不信。
那日在芙蓉園,宣平候謹慎的性子也顯露一二。
“千真萬確,被一道去詢問殿下冠禮的禮部尚書和宗正寺卿聽得一清二楚。”碧玉也覺得有些不似宣平候的性子,可有人證,“宣平候已被下獄。”
身為皇子的六殿下蕭長瑜氣得蕭華雍吐血都要跪宮門,要被驅使去天山尋雪蓮,陳仲算個什麼
蕭華雍這才剛好轉,要是蕭華雍有個三長兩短,便是殺頭之罪
然而這件事情並不算完,次日是朝會日,一道來自於蜀南的奏折呈上去,上麵列舉了這些年宣平候世子陳翊為了累功的種種惡行,以往沒有抓到證據。
三日前陳翊固態萌發,被抓得鐵證如山。
當陶專憲的彈劾擲地有聲在大殿響起,不啻於一巴掌狠狠甩在祐寧帝的臉上。
早些年蜀南王便屢次上書奏請調離陳翊,同時陳翊也上書狀告蜀南王賞罰不公,故意打壓,祐寧帝一直是站在陳翊這一邊。
現在鐵證如山,禦史台羅列宣平候府數樁罪狀,其中便有私吞朝貢之物。
要知道凡朝貢之物,都是先上數於鴻臚寺,由鴻臚寺估其價值,定出回賜之物數量。
祐寧帝當著文武百官的麵下令讓繡衣使查抄宣平候府,抄出金銀珠寶五箱,其中一些珍品之寶,來自於異域番邦,比國庫之中還要華美精致。
這些珍寶抬入明政殿,祐寧帝看得麵色陰沉,原來他這個皇帝隻得宣平候剩下之物
宣平候陳仲和陳翊都被判了斬立決,宣平候府抄沒家產,女眷充入掖庭宮,男丁被判流放三千。
“到底是何人在做局”沈羲和陷入沉思。
隻是一日,一日就讓宣平候府土崩瓦解,遠比她要快狠數倍。
雖則她也是這般布局,可做不到這般乾淨利落,至少宣平候還有反咬喊冤的機會,若是他這些年經營得當,指不定還有人為他奔波翻盤。
可這個人一出手,陳仲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便成了死人。
“郡主,會不會是太子殿下”碧玉低聲問。
“目的呢”沈羲和問,“除了宣平候府,他能得到什麼鴻臚寺卿這個位置,他沒有人可放。且他若是做局,就不應該讓自己出頭。”
要知道,陳仲氣暈他在先,緊接著就有蜀南奏疏及時送來,然後是禦史台彈劾。
“這一切,每一步都算計得精準無比。”
這樣連翻轟炸,讓祐寧帝不得不快刀斬亂麻,震懾百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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