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我與家兄登高,半途有人縱蛇欲取我性命,還驚擾了不少登高客。”沈羲和淡聲道,“這人便是縱蛇之人。”
“汙蔑純屬汙蔑”躺在地上的人疼著還擠著聲音反駁。
“你有什麼證據”薑柏妍看了這人一眼問沈羲和。
“他抓了蛇,為避免蛇咬他,手上塗了雄黃。”沈羲和示意莫遠將人拎過來,若非瞥見他手上的黃色雄黃粉,沈羲和也不會不經調查就讓莫遠動手。
倒不是不信薛瑾喬,而是登山之人極多,難免會有混淆。
可尋常登山之人,怎會雙手塗抹雄黃
泛黃的雙手被莫遠強勢攤開,薑柏妍又聽到人群中有方才一道被驚嚇的人咒罵,就知道沈羲和所言十之八九為真,她抱手一禮“郡主見諒,是我未經查實,貿然指責。”
沈羲和並不斤斤計較“薑女郎不必自責,我方才故意讓下屬對他下狠手,覺著我狠辣之人不止薑女郎一個人。之所以這般作為,是因我猜想主使他之人定然也來此登山”
說著,她眼眸隨著身子轉了一圈,這人是伺機而動,不可能猜到他們會在亭子裡歇息,提前計劃好,那就絕不會隻讓驅使之人前來,必然是自己隨行,隨時指定對付她的計劃。
“此人心思縝密,這次若非有七娘子在,我亦不能抓住他。”沈羲和瞥了眼因為雄黃百口莫辯的人,“此人見驅使之人落入我手,必會焦慮,我刻意讓下屬毆打,便是要激起正義之士心中不憤,如此他便會尋個人出麵伸張正義。”
尋常百姓見了沈羲和這等貴族,便是再剛正,也會明哲保身,寒門對貴族天生有著敬畏之心。能夠被利用來與沈羲和對峙之人必然身份不低,且俠義心腸還不太聰明,亦或是對沈羲和本身就有些偏見。
薑柏妍能當眾坦然致歉,那就不是心中對沈羲和有偏見,隻能是前者。
“是榮府二娘子”薑柏妍也氣壞了,做了壞事竟然還敢利用她,“是榮府二娘子說郡主張揚,作踐百姓。”
沈羲和唇角微揚,正愁沒有證據呢。
“莫遠,帶著他去京兆府,碧玉去將今日亭中受驚的女郎都請到京兆尹作證。”沈羲和吩咐完,就扶著墨玉的手,上了馬車。
一行人浩浩蕩蕩去了京兆府,上次去大理寺,是因為涉及的是王公大臣之子,且沈羲和也想借機看一看崔晉百會不會現身。
這一次牽扯的隻是平頭百姓,大臣內眷,沈羲和就給京兆尹點麵子。
事實上京兆尹巴不得這位祖宗無視他的顏麵,直接去大理寺
沈羲和背後是西北王,榮家背後是貴妃和信王與烈王
要不是沈羲和非宗室,他恨不能甩鍋給宗正寺
“堂下李二郎,郡主告你受人指使,蓄意縱蛇,意在害命,你可認”京兆尹苦著臉審問。
“大人,小民冤枉,小民祖傳的馴蛇手藝,今日上山隻是為了抓蛇”短短的時間,對方已經想好了借口。
“荒唐,塗抹著雄黃抓蛇,你當本官是無知小兒般糊弄”京兆尹喝斥。
“小人是抓了蛇之後,唯恐被毒蛇所傷,才塗抹雄黃。”李二郎辯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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