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太醫丞施圍。”祐寧帝將一份批好的奏折放到批閱過的一起,又翻開一本閱覽。
沈羲和從藥園無功而返,她知道卞先怡一定曾經藏在那裡,隻是被人捷足先登。
是誰,她心裡有數。
她不認為京都還有人能猜到卞先怡是詐死,那就不可能也與她一起追查。
唯一會有所察覺的隻能是陛下,陛下能穩居皇位二十年,一步步大權在握,扳倒一個一個黨羽,城府之深,如海水不可鬥量。
尤其是崔晉白先找了借口入藥園搜查,她緊接著也要去藥園,這份巧合,也由不得祐寧帝不上心。
一回到郡主府,就看到了孫女史與錢女史,二人見到沈羲和忙低眉行禮,沈羲和路過她們身邊,停下了腳步。
“你,在這裡跪著。”沈羲和點了孫女史。
她心裡清楚,崔晉白和她先後入藥園,加上她早間傳見方醫工,隻能讓祐寧帝有所猜疑,而見到崔晉白來了郡主府,又把這消息告知祐寧帝的孫女史,無疑是給了祐寧帝佐證。
祐寧帝倒不至於懷疑崔晉白,追查卞先怡之事,本就是祐寧帝指派給崔晉白的任務,崔晉白聯係她這個苦主,並沒有什麼不妥。
處置孫女史也並非為了撒氣,隻有無能之人才會以對弱者撒氣來發泄。
她是要陛下知道,她對他的行為很不滿
“郡主,孫女史犯了何錯”
“你也跪著。”錢女史欲要分說,沈羲和直接打斷她。
錢女史一怔“郡主,妾身是”
撲通一聲,不等錢女史說完,孫女史筆直跪下去。
錢女史見此,暗剜了孫女史一眼,仿佛看著一個叛徒,不過有了孫女史服軟在前,錢女史不敢再言,值得也跪下。
“學學她,好歹也是宮中老人。是在中宮清閒榮養久了,所以分不清尊卑了”沈羲和俯視著二人,眸光淡漠,“你是想說你們是陛下派來你要真敢把這句話說出來,我即刻進宮問陛下,你們是來給我做仆婦的,還是來做主子的。我想罰你們,還得挑日子早緣由”
言罷,沈羲和輕嗬一聲,抬步離去。
“郡主,是不是孫女史傳了消息給陛下,引得陛下將人劫走”碧玉極少見沈羲和這般與下人計較。
她是陪著沈羲和目睹孫女史看到崔晉白離開的背影之人,心中了有了猜測。
“便是沒有她報信,陛下一樣會先我一步帶走卞先怡。”沈羲和道。
隻能怪時不待她,阿喜把人藏在不能擅闖的藥園,哪怕是王公大臣府邸,她也能私闖一番。
藥園為皇家所有,裡麵有精銳侍衛把守,強闖未必能行,還會讓事情一發不可收拾。
走了正門,有了理由,結果就是慢了陛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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