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渴望離開宮裡,渴望搬入十六王宅,渴望自己當家做主,再也無人能管著他的吃穿用度。
還有什麼是比梁昭容逝世更順理成章的法子
否則他還要熬兩年,才會因為長成可以知曉男女之事,搬離漪蘭宮。
他把梁昭容的貼身侍婢投了井,為沈羲和的人換走香膏做了掩護。
讓梁昭容的死成了一樁懸案。
“可現在宮裡都在說是您”戴一有些不忍。
現在宮裡因為查不出梁昭容的死因,有一種傳言甚囂塵上,那就是剛剛開始聽政的十二皇子是一頭白眼狼,對梁昭容下了毒手。
畢竟宮裡很難進外人,後宮會下鑰,能夠悄無聲息不驚動旁人毒殺梁昭容的隻能是蕭長庚。
“讓他們去查,我清清白白,不怕他們查,他們傳得越烈越好。”蕭長庚薄唇輕勾。
越汙蔑他,待到證明他無辜之後,他得到的補償越多。
這些流言甚至有他的推波助瀾。
寫完一個忍字,蕭長庚又寫了一個貳“她幫了我兩次。”、
第一次讓陛下不能再無視他,他有了聽政之權;第二次送走了梁昭容,他有了開府之權。
她的出現,改變了他的命運
“天圓啊。”東宮裡,蕭華雍翻閱著一封封文書,突然懶洋洋地開口,“孤心裡有些不得勁兒。”
天圓呐呐低喚“殿下”
“小十二倒是乖覺,沒有去呦呦麵前賣好。”蕭華雍合上一份文書,“可他會不會對呦呦有了非分之想”
天圓
天圓不知如何作答,他想說十二殿下與郡主都沒有見過幾次麵,這次出手也不過是為自己謀利,哪裡就扯上對郡主有想法
他突然發現殿下得了一種病,一種疑心病,這種疑心病隻在郡主身上體現,但凡有個兒郎和郡主見了麵,殿下就會懷疑對方覬覦郡主。
“他想搬出宮,你說孤把他弄到東宮來可好”蕭華雍忽而笑得有些邪氣。
“殿下,十二殿下聰慧,他若到了東宮”天圓覺得這是一招險棋。
“聰慧才好,像老六一樣,什麼事兒都省了。”蕭華雍笑容更深。
讓他來東宮,就是讓他看清楚他的七哥是個怎樣的人,再掂量掂量自己,他就會明白什麼是知難而退,什麼是識趣。
天圓知道自己攔不住了,蕭華雍又請了太醫,陛下知道了自然要親自來一趟看望一二。
蕭華雍趁機委婉道“喀喀喀喀兒這是心病,前些日子見了幾位哥哥弟弟在馬場說說笑笑喀喀喀喀,兒身子不好,隻得豔羨兄弟們時常相聚,又都比鄰而居。兒時常想,若是阿娘活著,兒有個一母同胞的兄弟姊妹,應是不會礙於兒儲君身份而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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