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陛下知曉他匿藏收留了巽王,那麼謝府就大難臨頭。
他不敢說,謝韞懷等人也不會說,他明白過來了,他們費這麼大的勁兒,由始至終目的不隻是救謝韞懷對付他,而是巽王
祐寧帝聽後有些心煩,清官難斷家務事,謝戟對他也是極其忠心,今兒雖然一再說謊,可也情有可原,年近五旬膝下空虛,唯一的子嗣視他為敵,他情急之下做出這些事情,也沒什麼可深究。
祐寧帝素來對自己的忠心下屬寬仁“你們父子嫌隙極深,一個說扣,一個言留,朕也不知孰真孰假,謝國公治家不嚴,罰俸一年,革驍騎上將軍職。”
罰得不算重也不算輕,至少沈羲和是很滿意,陛下有十六衛,金吾左右是其中兩衛,驍騎左右衛也是其中兩衛,上將軍是統禦兩衛之人,左右衛分彆由大將軍統禦。
也就是說謝國公手上掌握著兩衛的兵權
沈羲和沒有表現出不滿,祐寧帝還是比較滿意,把人打發了才用長輩的口吻訓斥她“日後便是篤定知曉禦賜金牌在何處,也不可如此衝動可有想過若是搜不出來,你如何收場”
“我定能搜出來。”沈羲和不服軟。
祐寧帝深歎一口氣“剛過易折。”
不剛硬一些,不讓陛下看到她的弱點,如何能夠對她放心呢
正如步疏林的視若,沈羲和處處要強飛揚跋扈,不也是給祐寧帝塑造一個沈羲和
“昭寧知曉了”
祐寧帝訓斥沈羲和的時候,謝韞懷被送出了宮,給他安排的馬車裡,蕭華雍端坐著,銀輝凝聚的眼瞳華光深藏,深如淵海,沉沉盯著謝韞懷。
謝韞懷行了禮低眉順眼坐在一旁,挺拔如修竹。
“以身涉險,隻為解她所急,若穀可真是情深義重。”蕭華雍的聲音清冽如滑過冰川的河流,浸涼入骨。
沈羲和不知道謝韞懷是以身做餌,才會在猜到是給巽王診治,入了謝府,否則他怎麼會被謝國公算計
謝國公並不知巽王在組建私兵,隻當他是詐死,他欠了巽王的救命之恩,今日是回報,故而他明知謝韞懷在為沈羲和治病,也不曾在意,自以為謝韞懷是最妥當之人。
等到謝韞懷治好了人,巽王離開,謝韞懷無憑無據亦不會往外道。
實在是巽王的毒棘手,謝國公用了齊氏留下之物做交換,卻根本沒有想到中間至關重要的一環。
所有的一切都在謝韞懷的預料之中,他不見了,沈羲和必然尋他,定能將謝國公府翻個頂朝天且全身而退。
這是沈羲和唯一能夠抓住巽王的機會,他想幫一幫她。
“太子殿下過譽,比不得太子殿下天山犯險,為雪蓮不辨五色。”謝韞懷不矜不伐。
“你既知這些,就當知曉,她日後會嫁與誰”蕭華雍冷聲道。
謝韞懷眸色清亮,不疾不徐道“殿下待她與我不同,我隻願她安好歡樂,對她並無私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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