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玨本就和步疏林是一道的好友,沈羲和入京其兄丁值被宣平候府躥使利用丁玨對付沈羲和,沒有想到沈羲和輕而易舉化解,鎮北候府對沈羲和心懷感激,丁玨知曉步疏林與沈羲和走得近,兩人感情就更好。
“你們倒是交情頗深。”崔晉百意味不明地嘲弄一句。
“那是,我們可是生死之交。”步疏林掰開崔晉百的手,將食盒拿到手。
崔晉百沒有阻攔,她以為這件事情就此結束,卻沒有想到次日她將東西送到丁府時,丁玨哭著說“我阿爹要把我送到大理寺。”
“你犯了什麼過錯”步疏林第一反應是這廝做了傷天害理的惡事,被鎮北候大義滅親了。
“你便不能盼我點好”丁玨氣呼呼道,“也不知他從何處打聽到大理寺有缺,嫌我整日遊手好閒,說不指望我成才,隻盼我到大理寺能學些為人的本事。”
說得他好像就不是個人,非得去大理寺做人。
“你裝病推了唄,你不是最擅長裝病。”能直接補的缺,也就不是什麼重要的缺。
“不行,大理寺都下了文書,我已經記入大理寺,我要是不去,我阿爹說這是欺君之罪,他親自去陛下麵前磕頭請罪,好叫我們一家發配流放。”丁玨生無可戀,“我阿爹說,要麼去大理寺學,要麼去流放途中學”
步疏林聽了憋住不讓自己笑“你阿爹真狠。”
“羨慕你阿爹不在跟前,用不著天天裝孫子。”丁玨最羨慕的人那必然是步疏林。
在京都做質子算什麼,好酒好肉天天稱病不當值,陛下也不管她,還有揮之不儘的錢財,不像他一個月十貫分例,阿娘補貼一點,都似做賊。
去一趟花樓偷偷摸摸,被阿爹知道又是一頓棍棒。
步疏林衝他擠眼。
“你眼睛抽了用不用我給你叫郎中”丁玨關心道。
步疏林想開口提醒他,但是對上嚴重警告站在丁玨背後的鎮北候,她選擇沉默。
鎮北候是金吾衛上將軍,她屬於金吾衛啊。
“我我沒事。”步疏林低聲道,“我走了。”
“阿林你彆走啊,你都不知你走的這段日子,我過得有多慘,我都懷疑我阿爹是不是抱錯了,壓根不把我當兒子看,我若是旁人家的兒郎,早告訴我啊,我好投奔親生爹娘去啊”
不等丁玨說完,小腿挨了一腳,撲通一聲跪下,步疏林立刻扔下一句“告辭”跑了。
老遠都能聽到丁玨的哀嚎和鎮北候的怒喝。
想到自己方才不地道,步疏林便去尋崔晉百,看看能不能把丁玨給撤了,丁玨這等胸無大誌的,還是做紈絝比較快樂。
“不能。”崔晉百一口回絕。
“你莫要如此不近人情嘛。丁玨他文不成武不就,來了大理寺也是添亂。”步疏林苦口婆心。
“整理卷宗,不需文成武就,識字便可。”崔晉百冷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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