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怒目而視的安陵公主,沈羲和輕聲笑道“你可知你鬨大了,也討不到公道”
安陵公主明顯不信,沈羲和給珍珠使了個眼色,珍珠鬆開了她。
明明有機會高喊,不知道為何安陵公主就是發不出聲。
沈羲和好整以暇睨了她片刻才道“你隻要嚷嚷一嘴,陽陵公主是被我所害,就能讓突厥使節抓著不放,你可是公主,你怎會空口白牙說瞎話呢你所言必然為真。
突厥使團會認定,就會逼迫陛下,覺著陛下是包庇我,借此故意折損他們的王子。
屆時便不是陛下問突厥討要說法,而是突厥要陛下給個交代。你覺著陛下要如何做”
安陵徹底冷靜下來,麵色露出後怕之色。
“是去追查我是否真凶,苦主變成幫凶還要麵臨著賠償突厥一個王子的結果。還是將你視作得了失心瘋,因為暗恨我而口不擇言呢”
安陵公主一哆嗦,終於收斂起了不甘與盛氣淩人。
沈羲和的手卻在這個時候撫上了安陵公主的臉,讓安陵公主害怕得仿佛一條毒蛇爬在臉上,不足往後仰。
欣賞著安陵公主的畏懼,沈羲和綻開一抹陰涼的淺笑“公主殿下,人若蠢,就要學會藏拙;蠢而不自知者,大多命不長。比如長陵公主。”
把安陵公主嚇得麵無人色,沈羲和才鬆開她,站起身帶著珍珠和紅玉離開。
“郡主,安陵公主”
沈羲和抬手打斷珍珠的話“我故意恐嚇她,就是想看一看利用陽陵公主之人,會不會再出手利用她”
頓了頓,沈羲和自己覺得可能性不大“她不如陽陵公主聰明。”
這樣的人,那個人大概是看不上。
看不上也無妨,宮裡死得人太多了,還是歇一歇吧,陛下四個女兒,兩個因為與她有衝突而慘死,陽陵公主因為有穆努哈才會絲毫沒有猜疑她。
若是她剛和安陵公主有了衝突,安陵公主又死了,她無疑是最大的嫌疑人
想到這裡,沈羲和的眼角眯了眯“或許,可以換個法子利用安陵公主。”
這樣一想,沈羲和就提裙轉道去了東宮。
她來時,虛清大師才剛走,蕭華雍被黑布覆蓋著雙眼,明知道沈羲和來了,他也繃著臉坐在沈羲和旁邊,沒有了往日的殷勤和歡喜,把生悶氣擺在臉上,等著被哄的模樣。
沈羲和長這麼大就沒有哄過人,她怎會去哄蕭華雍
“殿下的臭臉,是因覺著我畫了旁的男子”她直接開口道,“若是如此,我不妨告知殿下,我六歲學畫,十二歲就能描人,所畫男子,自己都記不清。”
蕭華雍猛然轉頭,麵向沈羲和,他的雙眼被黑布蒙著,沈羲和看不到他的眼神,也能想到黑布下定是一雙氣怒不已的雙眼。
真是越來越稚化
得知不解風情的沈羲和根本不會哄自己,蕭華雍隻得自己尋台階“呦呦畫了那麼多男子,竟然沒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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