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男女歡好的聲音,此起彼伏,驚得樹上的鳥兒都紛紛逃離。
“好啊,你隻要給我生出一個兒子來,我真就把我媳婦兒休了娶你。那今天的米是不是也可以免了?”
趙大麻抖擻著褲子,一塊掛墜落在地上。
“那可不行,我家還有兩個兒子呢。”
那聲音的主人是村子的另一位寡婦楊寡婦,專做村裡男人的生意,逃荒路上的報酬都要了米糧。
見趙大麻想白嫖她,一手拽著趙大麻的褲腰帶,從腰間取下那半小兜糧食。
“啐,拿了糧食不認人的小娘們。”
趙大麻罵了一聲:“誰稀罕你這種水性楊花的東西,我要娶就娶秀秀,再不濟娶葉桑那個會看病、會打獵的。”
“她們啊!哪個能看得上你啊!”楊寡婦打趣著趙大麻,嫌棄將人推開。
“咳咳。”林子裡,葉桑捂嘴輕咳。
“有人!”
趙大麻被這聲音嚇得一哆嗦,瞬間不行了。
楊寡婦也驚恐的望著四周,兩人提著衣服落荒而逃。
倒是一個帕子沒撿,一個掛墜落在原地。
葉桑看著這地上的信物,唇角勾出一抹嘲諷的笑。
男人在極度興奮時,若受到突然驚嚇,一輩子都有可能不行。
這趙大麻敢打她跟秀秀的注意,她就敢徹底廢了他!
趙大麻不知道躲在暗處的人就是葉桑。
他同楊寡婦分彆朝著相反的離開,一出來就撞見了在附近挖野菜的趙大麻媳婦秀芹。
“你身上一股怪味,是不是又和村子裡的小妖精打情罵俏了?”
趙大麻媳婦兒趙秀芹望著那片樹林,手中的鋤頭直接丟在地上。
因為她生不出孩子,村子裡的女人都對她指指點點的。她的娘家也是本村土生土長的趙家人,因為這件事,也經常被人說三道四。
趙大麻更是以此為理由,處處用這件事拿捏她,把她當成家中的老媽子。
“再胡說八道,我打爛你的臉!還不快去給老子挖野菜做飯去!”趙大麻瞪了趙秀芹一眼,哼著小曲離開的。
待趙大麻離去,葉桑從林子裡探出頭來,剛好看到趙秀芹要朝著林子深處走去,方向剛好是趙大麻跟楊寡婦剛剛呆過的地方。
葉桑善意提醒道:“大麻嬸子,裡邊野菜並不多,而且這片林子有沼澤跟蛇,還是不要進去了。”
“多謝,不過我帶著木棍,不怕沼澤。”
一般人聽到這些,早就繞道而行了。
可趙秀芹的野菜還沒挖夠,怕被趙大麻責罵,所以又繼續朝著林子走去,不過一會兒便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吼叫聲。
“趙大麻!楊寡婦!”
趙秀芹撿起帕子與掛墜,雄赳赳氣昂昂的朝著楊寡婦休憩的地方而去。
“說,是不是你勾引我男人!”
村子裡本就愛熱鬨,這種逐漸的場合,就沒人不愛看。
很快,四周便是烏泱泱的村民,都在看趙大麻媳婦兒秀芹抓奸。
楊寡婦死不認賬:“你憑什麼憑借這點東西就斷定我偷你男人!你怎麼不懷疑彆的寡婦!”
“都是貼身的物件兒,怎麼那麼巧就掉在一塊兒!”
趙秀芹拿著自己驅趕蛇蟲的木棍,朝著楊寡婦就打去。
楊寡婦男人沒死之間,就將她捧在手心,是個手上沒有幾分力氣的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