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醫院打個電話問問。”
張進打電話給醫院,打電話的中途抽了根煙,然後通過傳真機收到醫院的病例,就在他離座的瞬間,蘇菲把煙頭拾起來放進證物袋。
“這是他的病曆,請過目”張進將一份文件交給二人。
顧淩拿過來看看,說“這似乎隻是初期症狀。”
“心梗都很突然醫生說的,你們不是懷疑我父親死得有問題吧”張進的目光掃過二人,臉上露出試探的神情。
“有什麼問題,難道死的不是他呀”蘇菲笑笑。
這句試探的話,讓張進瞬間麵無血色,但隻一瞬間他恢複過來,笑道“當然不可能了,死亡證明上麵寫得清清楚楚呢”
“那就沒問題了,告辭。”
下樓的時候,顧淩說“病曆是真的,不過這種病在中年人身上很常見,他們隻是順勢編出心梗的理由吧”
“這麼常見的死亡方式,醫院應該不會做屍檢,回頭可以打聽一下他有點慌,特彆是我提到死的不是他父親的時候”
“是啊,我也注意到了。”顧淩點頭。
回到車上,隻見我買了許多報紙,他正在打電話,仔細一看,那些全是長新日報。
我掛斷電話,對二人說“我問了編輯部,張振華的專欄在半年前就停了,說是身體原因,編輯稱他在半年裡什麼也沒寫過”
蘇菲突然有了一種可怕的猜想,“有沒有可能張振華在半年前就死了,另一具屍體冒充張振華去火葬場,這實際上是個雙贏的局”
蘇菲的假設讓顧淩想到了什麼,“若是這樣,那死者張振華便是張家人殺的,怪不得張進見到我們會這麼不自然。”
我搖搖頭苦笑道,“沒憑沒據,就瞎猜,我們還是找到證據再說。”
“我隻是在設想”蘇菲聳聳肩膀道,“查案子總要設想一下才能找到線索。”
我說“張振華最近的生活狀態,他兒子怎麼說”
“回答不明確,我們還是要從多方麵下手。”顧淩說。
“那就找證據吧”
三人將那根煙蒂帶回去,隔日dna比對結果出來,死者的dna與張進的dna沒有直係親屬關係,也就是說,死者不是張振華。
終於可以立案了。
上午十點,蘇菲和顧淩來到張振華家,見到了他的妻子沈翠芝,蘇菲說“沈女士,前兩天你丈夫死於心梗,然後送到水龍崗火葬場火化,是這樣吧”
沈翠芝點頭,“有什麼事嗎”
我指示他們直接敲山振虎,取得第一手證據之後,便申請搜查令,蘇菲說“我們懷疑他與一宗案件有關,想檢查一下他的私人物品”
“我丈夫能與什麼案件有關”沈翠芝不解地問,露出戒備的神情。
蘇菲說得很含蓄,與案件有關,也可以是指變成案件的受害者,她問“我們能進來麼”
“不是,你把話說清楚呀”沈翠芝叉著腰擋住門,擺出一副要迎戰的架勢,這姿勢讓蘇菲聯想到了魯迅寫的“圓規”。
沈翠芝尖著嗓子說“我丈夫都沒了,為什麼要憑空說他犯罪了,他老實巴交一個人,怎麼就犯罪了,警察也不能亂說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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