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華知道說了也沒用,所以隻說了一次。
他經常在散學後回家放下書箱就上山接替他爹放牛。
牛現在都擱山上自家的地邊蓋個類似地窩子的房子來關養,不再往城裡的家裡拉了,主要一個放牛不方便,再是城裡貼了告示,城中不準養牲口,因為牲口氣味大,影響彆人家生活。
連菜都不準栽的,種菜要澆糞水,那個味道一發散開來,周圍住戶都要遭殃。
原先作為村莊,鄉下人都是那麼過來的,現在作為城裡人就完全不一樣了,處處被轄製,除了栽點花草,栽點用來觀賞的菜,不允許大片大片的種菜。
李光華家的牛不少,隨時都有四五頭,他家有一頭黃母牛,經常帶兒,還有種地的水牛,有一頭配種的公黃牛,時不時幫人家配個種,兩百顆銅錢一次,但是要成功,不成功還要再來,就是兩百顆銅錢包成功。
李光華放牛,就經常跑到響山阿寶家洞府要水喝,順便坐下來歇歇。
他把牛放到響山洞府周邊的斜坡上,斜坡上還是有一些牛愛吃的草的。
下麵的小河被挖寬挖深成了現在的護城河,河邊也有很多的草,正好可以放牛。
李光華總是沉默寡言的坐在洞府門外的花牆下默默地看著他的牛。
這個時候上學概是下午兩點散學,也沒有什麼家庭作業,所以讀書的小孩也有大量的時間乾農活和愉快玩耍。
清河縣城現在有了好些個私塾,私塾的先生也要過自己的日子,當然散學越早越好。
孩子們清早起來,去一個時辰回來吃飯,吃過再去一個時辰回來,中間有一個時辰休息吃飯。
讀書的孩子日子過得十分逍遙,也就是說一天讀四個小時的書,還分做兩段,上課也隻上小半個時辰又休息小半個時辰,如此一來,坐在課桌邊的時間實在少,加起來也就兩個小時多一點。
李光華自然在野外放牛的時間更多,差不多要太陽下山時才能回去。
放牛的中途要割一籃子草,給牛做夜草用,牛這種東西可以隨時隨地的吃東西,無分晝夜,除非它睡著了。
每年的穀草和玉米杆子都要留下來,留著冬天下雪或者是夏天下雨,沒辦法放牛的時候給牛吃。
馬和羊也是這樣,沒辦法放牧了就要吃存下來的那些杆子。
阿寶家還有兩匹天馬,可以在陸地上奔跑也可以飛翔,是前兩年阿寶父母使用的。
這個時候也經常放在山坡上,阿寶回來了會拉來騎一騎,讓它們在曾經河邊的舊道上奔馳一番,尋找凡人騎馬的快感。
策馬奔騰有一種掠過一切的十分愜意的感覺,仿佛時光倒流,疾風擦麵,心曠神怡。
騎飛虎和騎馬不一樣,不一樣的動物身體觸感不一樣,阿寶有時喜歡馬的那種骨感和精氣神。
飛虎吃的肥肥的,皮毛柔軟,乘坐起來確實說不出的舒服,但少了馬兒疾馳的激烈感。
李光華呆坐在洞府門口,瞧著小堂姐漂亮快樂的身影,經常感歎自己投錯了胎,要是能做她的親弟弟多好啊。
他莫名就對李光喜產生了羨慕嫉妒恨,不怎麼喜歡。
他自己也有姐妹,有兩個姐姐一個妹妹,但他不喜歡她們,因為家裡窮油水少,小姐姐和妹妹都十分能吃,一人一頓要乾三大碗飯,差不多有一斤多,所以姐妹倆吃出了大肚子,還不知收斂的挺起來,怪難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