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純宮
沐梨神情嚴肅的看著長袖善舞和聽書三人,道:“明日你們三人將昭純宮上下所有人的來曆都好好查查。”
“是,娘娘。”善舞聽書二人聞言,也打起了精神來。
沐梨點了點頭,德妃既然知道容賢妃派人給她下避子藥一事,那說明永安宮有德妃的眼線,說不準她的昭純宮也有。
似是想到了什麼,沐梨的眸光驟然縮了一下,說道:“長袖,便從那個宮女開始查起……”
長袖知道她說的是誰,回應道:“奴婢明白了。”
沐梨的眉眼冷了幾分,她不相信當真是那麼巧,字條就送在了那宮女的手上。半夜哪有宮女在宮門前值守的?
翌日清晨,鳳棲宮
“今日皇後娘娘的鳳棲宮遠沒有以往熱鬨了。”徐貴嬪的目光落在對麵的空位子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可不是嘛,如今永安宮那位可是被幽禁了。”王美人附和著。
徐貴嬪扶了扶發髻,瞥了不遠處的鄭容華一眼,“某些人的依仗可就沒了……”
鄭容華聞言臉色變得難看至極,她的父親是顧宰相手底下的人,她便隻能依靠著容賢妃,為容賢妃做事。
如今容賢妃出了事,能不能洗脫嫌疑還要另說,不止鄭容華,就連平日裡上趕著討好容賢妃的江選侍和張選侍都忍不住後悔。
“賢妃一事還有待查明,現下還不可妄下定論。”皇後麵上帶著責怪,語氣卻絲毫聽不出來。
沐梨閉了閉眼,這些人之間的話聽的她耳朵都要起繭子了,蕭疏桐不知怎的也向皇後告假了,她現在還真是一刻也不想在這多待。
正想著沐梨便做了,她起身告辭,“皇後娘娘,這安也請的差不多了,臣妾的昭純宮還有要事,就先告辭了。”
皇後強保持著臉上的笑意,“昭婕妤便走吧,本宮也不留你了。”
沐梨點了點頭,她昭純宮有眼線的事兒可不就是要緊的事兒。
“一朝得寵,便就不將人放在眼裡了,依本宮看,她早晚是下一個容賢妃!”徐貴嬪看著沐梨遠去的背影,冷聲道。
皇後聞言眼裡的冷光一閃而過,沒有說話,待容賢妃此事落定了,她再好好收拾那昭婕妤也不遲。
倒是柔淑妃為沐梨說了一句話,“許是昭婕妤真的有要事也說不定呢……”
徐貴嬪聞言冷哼了一聲,“淑妃何時與昭婕妤關係這般要好了,竟然為她說起了話?”
“徐貴嬪難道不知道,本宮從不與人為惡麼?”柔淑妃微微一笑,輕聲開口道。
徐貴嬪嗤笑一聲,她素來看不慣柔淑妃這副仗著家世好,便一副清高的模樣,讓人看了生厭。
雪陽宮
“娘娘,德妃娘娘來了。”有宮女進來通報。
“她?”柔淑妃此時正斟著茶,聽了宮女的通報也隻是微微一頓,語氣淡淡的,“她怎麼來了?”
冬梅湊近了些,道:“娘娘,德妃娘娘一向獨來獨往,今日來怕不是……”
“請德妃姐姐進來吧。”柔淑妃出聲打斷道。
德妃姐姐對她也一向關心,於情於理她都不應該將人拒之門外。
德妃進來,微微屈膝行了個禮,喚了一聲:“淑妃。”
貴淑德賢,四妃之中當以貴妃為尊,可如今後宮並無貴妃,淑妃為大,德妃自是要向柔淑妃行禮的。
至於為什麼柔淑妃喚德妃姐姐,那是因為德妃資曆在前,而她是後來者居上。
“德妃姐姐坐吧。”柔淑妃素手輕抬,示意德妃起身。
“謝過淑妃。”德妃抬眸上前,在柔淑妃麵前坐下。
柔淑妃也斟了杯茶放在了德妃跟前,還邊道:“德妃姐姐今日怎麼想起來妹妹的雪陽宮坐坐了?”
德妃目光閃動道:“淑妃妹妹可還記得沈貴人?”
此話一出,饒是柔淑妃性子好也不由得沉下了臉,“德妃姐姐提她做什麼?”
若不是沈瑩,她的孩子又怎麼會沒了,她對沈瑩的憎恨並沒有因為她死了便消散了。即使沈瑩人死了,可她在聽到沈瑩的名字時還是厭惡至極!
宮裡從未有哪個不長眼的在柔淑妃麵前提起沈貴人的名諱,如今德妃再次提起,那就不免讓柔淑妃懷疑德妃來這兒的目的了。
“本宮不是故意要提起妹妹的傷心事……”德妃說著,頓了頓又道:“隻是想妹妹不要恨錯了人。”
柔淑妃聞言麵色一變,“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連“德妃姐姐”也沒喚了,而是用了“你”。
“我的孩子……不是沈瑩害死的?”柔淑妃瞳孔一震,語氣都有些顫抖。
德妃冷笑了一聲,“人人都以為是她害死了你的孩子,嗬!不過是個替罪羊罷了。”
柔淑妃的臉一下變得像窗戶紙似得煞白,眼裡滿是困惑,“那是誰?是賢妃?還是皇後,亦或是錦貴嬪?”
“妹妹一下就猜中了呢……”德妃微微頷首,眼裡帶著一抹讚賞的意味。
“我憑什麼相信你說的是真的?”柔淑妃看著德妃,目光帶著探究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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