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瀾:“我十八歲那年,發生了什麼。”
今年謝瀾都已經二十五六歲了,七八年前的事情誰還記得啊。
薑秀蘭視線亂瞟:“這、這……阿瀾,媽是在和你說……”
“我出了車禍,醫生說幸好送來及時,又有好心人救助,我才活了下來,隻不過我開的車卻引發了大火,當時救我的人說,見我昏迷在裡麵,才把我拖了下來。”
“若是晚一點,我不死於車禍,也要死於那場火,後來我在醫院住了一個月,還沒能下地,我就報了國外的法學專業,出國留學,並且在國外持續治療了半年。”
謝瀾頓了頓:“您不記得了?”
“啊,嗐,這事啊……”薑秀蘭哪裡會關心這些,她整日盯著謝寒城身邊那些女人都還來不及,莫名聽謝瀾說起來,她挪挪唇:
“那、那不是都已經過去了,現在你回來了,你可是謝寒城他親兒子啊!你去讓元詩意滾蛋,你爸不會和你計較的!我才是謝夫人,他身邊怎麼能有彆的女人!”
謝瀾:“……”
謝瀾心底浮上一層心累的感覺。
這種心累不是覺得‘母親不在乎我而委屈’,隻是單純覺得,薑秀蘭到底能不能聽人話??她是人機嗎?翻來覆去就隻會說那兩句?
交流好累,和聽不懂中國話的人說話好累。
他已經對薑秀蘭失望了,所以那個‘是不是你要殺我’的問題也沒必要再問了。
因為薑秀蘭好像真的不記得了。
親兒子發生了那麼嚴重的車禍,車禍後直接去了國外,在這個親生母親的記憶裡,竟然沒有一點存在的必要。
她真的哪怕有一刻,把自己放在心上麼?
謝瀾憐憫的看了薑秀蘭一眼,這個女人這輩子到底在爭什麼?直到現在,她也不肯和兒子說一句,隻關於兒子的話。
她的每句話,都是名聲,地位,金錢,身份,謝寒城,甚至現在元詩意的名字,在薑秀蘭的口中,都比謝瀾這兩個字要多。
謝瀾直接掉頭就走。
“阿瀾!你什麼意思啊!好啊,你們一個個都不管親媽!我怎麼會有你這種兒子!滾,都給我滾!”
……
年會進行到最後一晚。
凜深國際的年會持續整整兩天,第一天邀請員工和高層,第二天邀請生意事業上的夥伴和同行。
今日海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全來了。
“哎……怎麼沒看到陸家?”忽然有人壓低聲音,“我聽說謝先生這次特意給陸家發了邀請函,陸家怎麼沒有人來?”
“給陸家發邀請函……為什麼?謝先生不是私生子麼,他給謝董原配的娘家發邀請函,他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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