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春成氣得在廚房發脾氣,把案台拍得啪啪響,指著薑永福的鼻子罵,“你不是說,有辦法做出和鐘老頭味道一樣的熏兔嗎?可你做的都是什麼?屎嗎?”
薑永福心說自己做的是屎,那你吃的是啥?
可自己得罪不起董春成,就討好地說,“董老板,我已經想辦法了,我家侄女,就在國營飯店洗碗幫零工,你再給我點時間,我一定都她把那邊的秘方都給偷回來!”
董春成皺眉,思考了片刻,眯著眼問薑永福,“你侄女要真的在國營飯店幫工,你先不忙讓她拿秘方。”
他朝薑永福招手,示意他附耳過來,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薑永福聽後,先是瞪大眼睛,隨意捂著嘴偷笑,“好!好!我一定好好辦事,保證萬無一失!”
……
“穗穗啊,大伯我就跟你說一件事,你要是辦成了,這五十塊錢,就是你的!
並且,我還能把你調到鴻賓樓當服務員,不比你在國營飯店打零工,給人洗碗掙得多?”
國營飯店後門的牆邊,薑永福堵住薑穗的路,還把一張紙幣在她眼前晃了晃。
薑穗低頭看看身上印有國營飯店四個字的圍裙,因為要處理青魚,手上還帶著專門殺魚的手套。
可不就是一副洗碗工的模樣?
她沒有直接走開,也沒有罵人。她想知道薑永福到底想搞什麼鬼。
於是問薑永福,“你說,讓我辦什麼事?”
“你把這個,找機會放到羊肉湯的鍋裡。”
薑永福遞給她一個紙包,薑穗打開一看,發現那裡麵,竟然是一隻死老鼠!
薑穗嚇得差點把紙包給扔了!
後廚裡有水,有糧食,招老鼠很正常。
要不放老鼠藥,要不把老鼠捉住扔了就行了,把死老鼠扔鍋裡,也隻有薑永福和董春成這種缺了大德的人,才能想出的缺德主意!
如果她不答應,薑永福肯定還會想其他辦法惡心鐘師父。
於是,她裝作心動的樣子,猶豫後,點頭答應,“好,不過,為了防止你說話不算話,你得先把錢給我!”
“那不行!萬一你拿了錢,不乾了怎麼辦?”
“既然你不信我,那我也不信你,這事兒你去找你信得過的人去乾吧!”
薑穗把紙包扔到薑永福身上,抬腳就要走。
薑永福慌了,國營飯店其他人都是端鐵飯碗的正式工,這些人腦子都軸,肯定不會替他辦事。
“行行行,這五十塊錢,先給你!不過,你要是敢耍我,我就給你好看!”
薑永福依依不舍地把錢給了薑穗。
薑穗笑眯眯看了看錢,收買她的錢,還有作案用的老鼠,這兩樣物證都有了。
她拿著這兩樣東西,直接去了公社……
“胡鬨!你們真是太胡鬨了!董春成,公社同意你開私營飯館,是多麼信任你,可你怎麼能辜負公社,辜負人民對你的信任,就因為嫉妒國營飯店生意好,就往人家鍋裡扔死老鼠?
你這是投毒!要坐牢的懂嗎?”
趙書記氣得拍桌,董春成和薑永福倆人往牆邊一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薑永福硬著頭皮狡辯道,“趙書記,薑穗那丫頭是我侄女,她平時就喜歡胡說八道,你可不能相信她的話啊!”
“得了吧!”
趙書記瞪著薑永福,“你們家那點兒破事兒,我還能不知道?老的老的偏心,親孫女都賣,你就是人家小姑娘好騙,你讓她幫你扔老鼠,出了事兒,就把人家推出去,你自己撇得乾乾淨淨,是不是?”
“不是,真沒有……”
“彆狡辯了!”
趙書記沒了耐心,對董春成說,“本來,你們這種惡劣行為,應該把你們都抓起來坐牢!可看在薑穗提前上報,沒有造成惡劣影響的份兒上,就罰你們清掃街道,每人罰款一百元!”
董春成急了,解釋道,“趙書記,這事兒我真一點都不清楚的!你知道的,國營飯店的鐘師父,那可一手把我帶出來的師父,你不信我,也該相信他吧!我要是知道薑永福私底下乾這種事兒,我絕對不會讓他誤入歧途的啊趙書記!”
旁邊薑永福震驚地看了董春成一眼,被董春成狠狠一瞪之後,也趕緊承認,“對對對,這件事都是我自己的主意,跟董老板沒有關係!你要罰,就罰我一個人吧!”
趙書記看看薑永福,又看看董春成,最後揮手,“滾滾滾!都給我滾出去!”
倆人正要滾,又被趙書記叫住,“這兩天吧,上麵可能又領導下來暗訪縣裡的五講四美成果,清掃街道可以先放放,罰款不可免!你們回去後,要好好反思自身問題,整改飯店的衛生,服務!去吧!”
董春成和薑永福走了。
剛走出公社門口,董春成就給了薑永福一腳,“廢物!你不會是說,薑穗你是侄女嗎?你不是說,保證萬無一失嗎?現在呢?賠了五十塊錢不說,還被趙書記罵一頓!我這臉都丟儘了!”
薑永福嘟囔著,“還有罰款二百,總共都二百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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