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蜀腔少年名叫王章,隻見他絲毫沒被陳東的氣勢所震懾,瞪著眼睛逼問道:“休要東拉西扯,你就說燕王殿下去哪了?”
陳東徹底被氣瘋了,不管不顧的喝道:“武賊心思歹毒,借著大婚欺騙世人,早就南下去打楚州了!”
此言一出眾皆嘩然。
如果他說出個其他地方來,大家夥還不會這般反應,可這楚州......
李綱李相公可是就在楚州呢!
如今南北分裂,科舉已經停了三年,各地自然不會再把自家的優秀子弟送來太學,因此如今的汴梁太學生全是三年前的老人,都親身經曆過那場慘烈的汴梁保衛戰,對帶領軍民死守城池的李綱,那是極為尊敬的。
現在姓武的去楚州打李相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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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可忍孰不可忍!
眼見現場氣氛反轉,王章卻麵不改色,甚至帶著些計謀得逞的意味冷笑道:“陳兄如何得知此事的?難不成是從臨安送來的消息?”
“唰!”
眾人瞬間噤聲,目光齊齊看向陳東。
陳東臉色有些發白,反應過來自己著急之下說錯話了,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遮掩。
人群中,剛剛攔住王章的兩個壯漢對視一眼,悄悄將手伸入了懷中。
王章得勢不饒人,繼續冷笑道:“我雖也看不得燕王篡逆,可那終究隻是猜測,燕王至今也沒作出任何不臣之舉。可臨安那幫奸佞呢?居然找個小孩子冒充皇室後裔,豈不更加可恨!”
陳東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來,他倒是有心解釋,卻也知道眼下時機不對。
人群同樣沉默,不由得暗自思索自己之前的選擇到底對還是不對。
其實武從文還真乾過傳統意義上的大逆不道之事,誰見過臣子敢給皇帝鑄跪像的?
可讓其他地方人無法理解的是,現場沒有一人把那事兒當成武從文的罪狀。
道理很簡單,所有人都經曆過三年前的那場奇恥大辱!
身為萬民供養的皇帝,不能護民也就罷了。
軍隊還在奮戰、百姓還在拚命,始終躲在宮裡做縮頭烏龜的趙氏父子卻一心求和,把所有人賣了個乾乾淨淨!
如果說這還隻是冷了人心,那後來下詔退位,雖說是被金人強逼的,卻無異於自動放棄了法統。
你自己都他媽宣布自己不是皇帝了,彆人搞你有啥問題嗎?
至少仔細掰扯,一頂“目無君父”的帽子是無論如何也扣不上的。
還有一點大家夥不想承認,或者說是不願意去深想。
趙氏父子投降退位後,一家無論男女,人人赤裸跪地、穿街過巷,其實已經徹底撕碎了所謂皇室的最後一塊遮羞布!
這還沒完,金人當眾淩辱趙家女人,就當著趙家那些男人的麵,而那群沒卵蛋的家夥居然沒一個敢表現出丁點兒反抗。
即便最後大宋反敗為勝,也是榮耀屬於武家軍,恥辱儘歸趙家人!
其實在天下人的潛意識裡,趙宋在那一刻已經亡國了。
在另一個時空的曆史上,南宋建立的本質其實就是改朝換代,隻是做皇帝的人還姓趙而已,就像更早的西漢和東漢,根本就是兩個朝代。
哦,抱歉,南宋怎麼配和東漢比。
人家是公認的“光武中興”,南宋是什麼臭魚爛蝦?
你看他自己敢用“中興”倆字兒嗎?!
若不是唐末割據殷鑒不遠,人們需要一個統一的國家,這天下早就不知幾人稱帝、幾人稱王了!
統一的國家必須有個皇帝,姓趙的又最符合人們的慣性心理,本來就是他們家嘛,總比換一家搞得天下大亂、民不聊生要強。
除非......
出現一個各方麵都徹底碾壓姓趙的,能用一種所有人都能接受......或者無法抗拒的方式,徹底完成改朝換代的人......
這種複雜到了極點的心態,不是親身經曆過金軍暴虐、趙宋無能又無恥的北方人,是無法如此刻骨銘心的。
比如人群中的那兩個壯漢,此時已經利刃在手,偷偷擠到了王章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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