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腳下不停,身形縱躍間淡淡說道:“魚兒已經上鉤,還怕她不來嗎?”
腹中胎兒累贅,方百花廝殺的本事隻能發揮小半,可這耳力卻不耽誤,豁然抬頭看向了老者離開的方向。
“四境宗師!”心裡暗叫不好,立刻張嘴疾呼:“不要糾纏!快!快!”,聲音都有些變了調。
親衛軍官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卻一刻不敢耽誤,高聲對一個正在廝殺的年輕人喊道:“林牙,帶你的人為主母開路!”
被喊到名字那人二話不說,轉身就撤,絲毫不顧背後砍來的長刀。
“刺啦”一聲刺耳摩擦,刀尖劃過包著後腦的鋼盔,濺出一道火花。
隻見他身子打了個晃,卻絲毫沒有反身的意思,腳下跑得更快了。
鋼盔掉落,露出一頭短發,原來這個被叫做“紮拉”的青年竟是個胡人!
武從文定下的規矩,凡是投靠的異族,無論是否從軍都必須剃掉發辮、不準再留髡頭。
不過光頭實在難看,長時間戴著鋼盔還他娘磨得慌,想留成漢人那樣發髻又不是一朝一夕之功,慢慢的竟然自發統一成了類似後世寸頭的新發式。
這個青年的身份尤其特殊,全名叫做林牙射,父親正是在薊州歸降的契丹守將林牙紮拉。
後來燕京分兵的時候,林牙紮拉選擇了追隨耶律丹西遷,卻把兒子林牙射留在了武家軍中。
這也算是大家族常做的一招“兩頭下注”吧。
林牙射頗有乃父之風,平時沉默寡言,戰場上卻勇猛無畏,每戰必定身先士卒,因此頗得將士們尊敬,如今已經沒人因為身份而對他另眼相看了。
槍陣突然從中間散開,林牙射帶著他那一屯三十八騎狂飆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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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麵黑衣人已經有了防備,混戰時無法使用的強弩重新射擊,還有人就地一滾準備去砍馬腿。
不過這一次,林牙射和他的部下們再也不顧傷亡,對各種攻擊手段根本不去防守,平挺馬槊隻管硬衝。
身側兩個部下中箭倒下,林牙射猛地一提韁繩,胯下戰馬嘶鳴著四蹄騰空,險之又險的躲過了橫掃的鋼刀,落地時踏死一人,健碩的前胸又撞飛了第二個。
戰馬悲嘶,倒地的騎士一時未死,卻被自己的戰友踐踏而過.....
開封府衙。
“父親!”張仲熊渾身染血,語氣焦急,“家中下人已經集結完畢,咱們何時出擊?”
他是開封府軍巡使,掌管衙役,負責城內治安、緝盜事務,剛剛也與黑衣人血戰了一番。
隻是敵暗我明,衙役們都像平常那樣分散在城中各處,根本組織不起正經抵抗,無奈退回府衙,準備發動家中仆役出戰。
張叔夜看著手中隻有木棍農具的家人,還有僅剩幾十人的衙役,眼神有些飄忽。
沉吟半晌後,聲音帶著點艱澀的開口道:“眼下這點兒人守衛府衙尚顯不足,哪有餘力出擊平叛?”
他為官清廉,雖然貴為開封府尹,卻始終沒在汴梁購置府邸,一直和家人住在府衙後院。
張仲熊聞言一愣,心說這可不像父親一貫的風格啊!
見小兒子還想再勸,張叔夜搶先說道:“賊人顯然早有預謀,開封府衙重地,守住這裡也很重要。”
他這不說還好,一說張仲熊更疑惑了。
“那些黑衣人的目標明顯是燕王府,這開封府衙雖也重要,卻並不急迫,父親曾領兵多年,怎會看不透這點?”
“那理由......怎麼更像是隨便找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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