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檜數次求見陳二狗,都沒能見到人,無奈又私下去尋張叔夜,結果碰了軟釘子。
張叔夜表示陛下已有明旨,要自己專心籌備科舉,不宜再插手貢院貪腐案。
離了臨時借住的張府,秦檜躊躇半晌後還是直接回了臨安府衙,他決定在案件有定論之前先不回家。
就這樣又拖了兩日,本已平靜下去的輿論突然再次發酵,雖然沒像上次那樣出現圍攻府衙的激烈反應,實際威力卻更加恐怖各地陸續傳出了罷考的聲音!
大武朝開國首次科舉有多重要,自不必多言,這一招真真切切打到了新朝的命門之上。
張叔夜匆匆找到陳二狗,目的卻不是勸說,而是建議翻臉。
老頭徹底怒了!
陳二狗卻好像沒事人一樣,先請對方落座,然後親自為老人家斟了一杯茶水。
“江南真是個好地方,這今年的新龍井茶在汴梁就不容易喝到。”
張叔夜雖然煩躁,資格也老,可還是起身還禮。
陳二狗是什麼人?除了陛下和陛下的家人,還沒聽說過他為什麼人斟過茶,老頭都懷疑自己是頭一份兒的榮光。
陳二狗請張叔夜重新坐下,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這才再次笑道:“陛下今年有福了,很快就能在這產地品嘗新茶。”
張叔夜一愣,臉色很快就變了,瞪著眼睛問道:“陛下要來臨安?”
陳二狗笑而不語,端起熱茶抿了一口。
張叔夜急道:“陛下要去哪,老夫自然不敢多言,可如今實在不是好時機啊!”
陳二狗放下茶盞,笑著抬頭問道:“那張相公可有應對之法?”
張叔夜之前隻是急怒攻心,其實心裡跟明鏡似的,此時再也顧不得許多不能明說的顧忌,沉聲說道:“新朝首次開科取士,那群人不敢造次!真要一意孤行,讓北方士子占了大頭,吃虧的還是他們!”
陳二狗笑得更濃了,不但沒有接話,反而逼問道:“哦?張相公口中的‘那群人’,到底是誰啊?”
張叔夜一滯,心說:“這廝不愧是陛下身邊的人,連說話的調調都一模一樣。”
他不是不敢把話徹底挑明,而是知道得越多顧忌也就越多,說到剛剛那一步已經是其心理底線了。
陳二狗等了半晌,終究還是隻能在心中暗歎口氣,收起笑容正色道:“陛下曾經說過,長江以北是華夏,長江以南也是華夏,不能永遠都像兩國一般!”
張叔夜顯然也很認同這種觀點,下意識的點頭,可隨即就臉色大變,顫聲道:“陛下又要動手?”
陳二狗一口喝光杯中殘茶,起身道:“陛下在聖旨中說的很明白,張相公安心做好分內之事便是。”
張叔夜離開時的腳步有些沉重,細看竟還有些踉蹌。
他知道即將開始的科考不會出什麼岔子了,可更清楚自己剛剛放棄了最後一次進入陛下核心團隊的機會......
華夏三年,三月上。
江南已是繁花遍地,正是一年中最好的季節。
各種消息一撥接一撥的以臨安城為中心,迅速向整個江南擴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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