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跪在麵前的三角眼,武從文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家夥獐頭鼠目。
其實這完全是心理作用,古人講究“相由心生”,顏值控的程度可要比後世高多了,羅汝楫如果挖掉一雙眼珠子,絕對算得上是儀表堂堂。
“你為何要來密報這些?”
忍著惡心,武從文終於開口問道。
羅汝楫也不知聽沒聽出味道,滿眼大義淩然的喊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臣民向陛下稟報所知,怎麼能說是密報呢?是光明正大啊!”
武從文直接被氣笑了,喘息著諷刺道:“看來你還是個大大的忠臣啊?!”
羅汝楫順杆往上爬,微微抬起頭來諂笑道:“忠臣不敢當,小的這都是應當應分的。”
“好好好,算你一功,日後記得提醒我,恩準你從淩遲改為斬首。”
“啊?!”羅汝楫傻眼了。
他還指望著憑借出賣家族,換個恢複功名呢!
結果......陛下這是啥意思啊?
武從文懶得再和這種人多說一句話,揮揮手就像在驅趕一隻蒼蠅,立刻便有侍衛將羅汝楫架了下去。
“陛陛陛......陛下!冤枉啊!您不能如此對待功臣......”
話沒說完,這位在另一個時空陷害嶽飛的大奸臣,就被侍衛一拳砸碎了下巴,聲音戛然而止。
那人是跟著武從文多年的老兵了,一邊伸手在羅汝楫的衣服上擦血,一邊嘴裡還罵罵咧咧,“你娘的,存心給老子添堵......”
禦帳的屏風後麵轉出黑袍周繡娘,沉聲問道:“陛下,諸般證據早已準備妥當。不過錦衣衛不合適直接出麵,是不是再將梁大人詔去廬州?”
武從文咧嘴一笑,“行,還是他吧,那老小子乾這事兒有經驗!”
“好,屬下這就去辦。”
周繡娘嘴上答應,腳下卻沒像以往那樣領命就走。
武從文疑惑的看向她,“還有事?”
周繡娘低頭不語。
武從文更奇怪了,正要再問,帳門被人從外麵掀開,陳二狗陰沉著臉快步而進。
武從文很少見到他這般表情,眉頭也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陳二狗停下腳步,雙手遞上一截竹筒,兩頭都有火漆封口。
武從文意識到了什麼,沉著臉接過,直接用力捏碎,一卷密報已到手中。
“還真讓他們做成了......”
這句話是從武從文胸腔裡發出來的,沉悶而冷冽。
陳二狗雙眼也射出森寒,“是否立即收網?”
武從文急促喘息兩口,緩緩抬頭看向西麵,又慢慢轉向東邊,最終死死落在了北方。
“五年之功,箭在弦上,一群宵小,壞國大事,都該殺!”
......
華夏八年六月初。
返京聖駕途徑廬州,武從文接見迎駕官員後沒有進城,而是一反常態的選擇了入住羅家莊園。
羅家惶恐,匆忙接駕。
當晚的宴席上,武從文酒後興起,突然問起羅家嫡女羅鶯鶯和張珣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