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剛把幾個香爐放在木托上,拎著提手提出來,還未來得及清理,大太監李貴就過來吩咐他去做彆的活兒。
這小太監看著手上的香爐又不敢違背李貴的話,隻得先將香爐放下。
等他提心吊膽地回來,發現那幾個香爐還在角落裡放著,所有人看上去也一如往常,那顆心才算是從嗓子眼回到肚子裡。
他仔仔細細地衝刷洗淨了香爐之後,那邊陛下也用完晚膳了。
幾個年長的太監進去收拾,這小太監過來時遠遠瞥見他們的背影,又聽李貴吩咐道:“今兒沒事了,下去休息吧。”
而皇帳內,剛進來的四人中隻有一位是太監,其餘三位分彆是大理寺卿曾琛、禦林軍統領李更錫、羽林衛的頭兒卓鵬。
這三人中,曾琛“應該”在京都,李更錫都以為他今早護著四位皇子開跋了,三天後才回大營。
隻有羽林衛的頭兒卓鵬本是在營地,不過他“應該”已在他的營帳內就寢。
而今這三人進到大帳內齊齊施禮,陛下道:“免禮,都說說吧,什麼情況了。”
……分割線
容懷安和林隱笛把這些野味做熟,又分割成小塊。
一邊聽著外邊傳訊兵飛馳報訊,目前的戰況。
不出意外的,太子隊第一,五皇子隊第二,二皇子和三皇子隊分彆是第三第四。
落雪回來,得意非常地拿著三根布條。
容懷安道:“不錯啊,居然乾掉了三個。”
落雪雖然興奮不已,還是老老實實地說道:“差一點被反殺了,如果沒有何紹幫忙,可拿不到這些。
要不是他出手,我也被人摘了布條,現在大概已經被傳訊兵帶回大營了。”
林隱笛道:“今天乾得漂亮,明天彆去了。”
容懷安道:“差在哪裡?”
落雪道:“我騎術箭術都不差,可如果不能一招取勝,一旦近身格鬥很難贏。都挺厲害的。
不過,若是真的與敵對陣,我未必會輸。我會施毒。
隻不過這是玩,不能用這些。”
三人正聊著,燕回與嶽衡來了,燕回臉色蒼白,在馬上的身形似有不穩。
嶽衡見到了地方,自己先下馬,又將燕回扶下來。
幾人忙過去幫忙,扶著燕回靠著個土包坐下。容懷安道:“怎麼受的傷?”
燕回道:“這事不對,隻怕要遣人回營地報個訊。”
林隱笛問:“怎麼了?”
燕回道:“來給你們送吃的,路上遇上一個綁白條的,我倆打了起來。
我取勝之後,解了他的布條,沒見附近有傳訊兵經過,正要發信號煙花彈。
那人趁我不備突然拿刀砍我,是下死手的,若不是嶽衡也來送食物遇上,遠遠叫了一聲,這一刀隻怕會要了我的命。”
嶽衡道:“那人是真砍,燕回閃身避開,那刀劈下來沒砍中身子,最後砍在了小腿上。
他中了我的飛鏢,也被燕回砍了一刀在肩上,逃走了。
四隊人中間有人下死手,這不奇怪嗎?”
燕回:“他明知打不過我,安了心思要靠偷襲。”
容懷安道:“如果把人帶回大本營,傳訊兵會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