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才子一驚,一千兩黃金,那可是萬兩白銀啊!今日寧湛邀請他們出席表演才藝,已是付了高昂的費用,這要是再贏一場比試,簡直就是賺翻了!
“我申某出一對象牙鎮紙!”
“我出和田玉一塊!”
……
彩頭一個接一個,很快便傳到了淩夏這裡。
見淩夏未言語,眾人便齊刷刷朝她看去。
這名商界新秀昨夜在宴會上大放異彩,眾人都好奇他會送什麼樣一個彩頭。
“我報名參加比試!”淩夏尷尬地舉起了手。
不是她舍不得出彩頭,而是其他人出的彩頭太具誘惑性了,她也想參加一下,萬一贏了呢!
眾人見她黑黑瘦瘦,還身量短小,不似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樣子,不禁紛紛搖頭。
寧湛把玩著拇指上的羊脂白玉扳指,垂眸一笑:“看不出六爺還會丹青!”
淩夏見他有些輕視的意味,心中不悅,但沒有表現出來,隻淡淡道:“寧公子,有一句話叫做,人不可貌相!”
報名後,才子們紛紛就座,開始執筆點墨,埋頭畫了起來。
淩夏卻隻要了一張紙,另外再要了一塊木板,她拔下束發玉簪,頭發隻用發帶綁定。這玉簪也給她內置了鉛筆,她準備今天用鉛筆畫一幅素描。
由於題材不限,所以畫什麼好呢?
她細細思索一番,忽然想到了什麼,立即開始動筆,刷刷在紙上畫了起來。
富商們來回走動,見這些才子下筆後,潔白的紙張上很快浮出一幅幅山水美景,不禁感歎,不愧是寧公子重金邀請的才子,果然名副其實。
忽聽得一陣沙沙作響,紛紛朝淩夏望去,卻見她同旁人作畫完全不一樣,不一樣的作畫姿勢,不一樣的畫筆,繪畫風格也完全不一樣。
“李公可知這是哪一派的畫法?”眾人不解,轉而問李繁。
“我李某人也從未見過如此新奇的畫法!”饒是對書畫涉獵頗多的的李繁也不住搖頭。
一炷香燃儘,所有作畫之人均停下了筆。
寧府家仆將畫作依次展列,一時間整個賞菊亭五彩紛呈,富商及其家眷們一一圍觀了起來。
“這幅畫應景,畫的漫山遍野秋菊,頗有梨山變金山之感,不錯不錯!”礦業大亨王富貴一見著這幅梨山賞菊圖,便覺畫到他心坎裡去了。
畫這幅畫的才子聽的誇讚,臉上陪著笑,心裡卻是鄙夷,他就知道商賈之人哪懂什麼書畫鑒賞,所愛之物還是黃白之物,對書畫不過附庸風雅罷了!
“我看這幅甚好,應該仿的秦衡公子《千裡江山圖》,畫技嫻熟,頗有秦衡公子之風!”
李繁走近那幅《千裡江山圖》仿作,不由細細查看了一番,也是見獵心喜,即便不能得到秦衡的原作,弄個仿作也不錯啊!
仿作的畫手也不由昂了昂腦袋,剛剛那般俗氣的賞菊圖都能被誇,簡直對他的畫是一種侮辱!他可是仿的秦衡得意之作《千裡江山圖》,即便畫的不如秦衡,可比上不足,比下到底是有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