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上車多久呀,陳先生就開始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事兒,你不會是間諜吧,不想讓我們去港城參加經濟論壇,故意搞破壞?”
這罪名可比陳兆登剛剛蓋給唐鳳書的還要大。
不就是胡說八道嗎,蘇清然拳頭硬,嘴巴也不差的。
果然,陳兆登臉色大變。
“你不要胡說八道,我看你才是居心叵測,你、你汙蔑我!”
蘇清然嗤笑一聲:“我汙蔑你,那你倒是拿出證據來呀,你這一上車就找事兒,不就是不想讓大家開展工作嗎,不能開展工作,你說耽誤了工作,到了港城不就彆動了嗎?”
蘇清然邊說邊點頭,讚同自己。
“鳳書姐,這個人真是有大問題,我建議馬上叫乘警過來處理一下,我們這次的工作很重要,不能留下這個大隱患呀。”
“胡說八道,胡說八道!你們根本就沒有證據,憑什麼抓我?”
不得不說,還是間諜這個大鍋能嚇到人,就隨口一說,就把陳兆登嚇得夠嗆。
蘇清然真是奇了怪了,就這樣的心理素質,怎麼敢先來挑釁的呀。
而且就這心理素質,真的能去經濟論壇那樣的大場合工作嗎?不會惹麻煩嗎?
唐鳳書也在考慮這個問題,沒想到蘇清然兩句話,就把陳兆登嚇成這樣。
她和陳兆登其實不是很熟,名單下來了,他們才正式認識。
這一周她能感覺到陳兆登對她的態度不冷不熱的,隻以為這個人性格如此。
現在看來,人家早就看自己不順眼了,就等著離開京城了發作呢。
而且他是怎麼知道她和周家的關係的。
等等,陳,姓陳。
“陳兆登,你和陳天雄是什麼關係?”
唐鳳書的話題轉變的太快,陳兆登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蘇清然聽到她這麼問,也意識到了什麼。
這家夥,不會是陳家人吧,但是陳天雄不是獨生子嗎?
又是陳家的親戚是吧?這京城還真是隨便扔塊兒磚下去,他們都沾親帶故呢。
陳兆登反應過來,但是卻沒有回話,也沒有反駁。
好了,確實跟陳天雄有關係。
“喲,原來你真的是陳天雄的親戚呀,難怪呢,陳天雄都進監獄了,你既然這麼著急替他找回場子,不會跟他是一丘之貉吧?”
“才不是呢,我跟他沒關係。”
陳兆登大聲反駁道。
他跟陳天雄確實不熟,他是陳天雄的遠房堂哥,但是陳天雄入獄之後,陳家人就找到了他。
不僅告訴了他唐鳳書的身份,還暗示他要在這次工作中找到唐鳳書的錯處。
陳兆登本來就因為唐鳳書一個女人成了他的領導這件事耿耿於懷。
現在好了,找到原因了,原來她是依靠周家才坐上現在的位置。
頓時,一種社會不公、懷才不遇的心理就產生了。
其實翻譯司的環境相對來說,是很寧靜的,沒什麼勾心鬥角,誰有能力誰就上。
所以陳兆登的腦回路也很簡單。
隻要揭穿唐鳳書的真麵目,大家都會對她群起而攻之,最後她受不住壓力,自然就會離開。
既然是權貴家的富太太,就應該回去相夫教子,而不是在這裡搶他們的機會。
蘇清然看出他沒有說謊,也猜到他來挑釁的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