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歌的情緒,根本不因為孔氏的話而有半分起伏。
她勾唇笑笑,語氣淡漠。
“我當是誰這麼關心我呢?原來是昭武校尉夫人啊,傾歌愚鈍,有一事不解,還請王夫人解惑。王夫人這般關心我,這麼用心地琢磨我,是生來仁善,心性使然?還是過去多年,王夫人還沒斷了想進我顧家門的心思,在故意親近顧家?”
“你……”
“若是前者,我一定要好好感謝王夫人,宣揚夫人純善。若是後者……那還真是抱歉,家父雖是個習武的粗人,可自來愛乾淨,這輪回路上,他大約是不想見什麼臟東西的,還望王夫人體諒。”
孔氏想鬨,那顧傾歌也不介意直接撕了她的體麵。
胡攪蠻纏汙言穢語,針鋒相對蹬鼻子上臉這一套,顧傾歌在嶽氏那,早已經都領教透了,區區一個孔氏……
她還不放在眼裡。
顧傾歌情緒穩定,可她一句話,卻讓孔氏表情近乎龜裂。
孔氏完全沒想到,顧傾歌嘴這麼毒。
“顧小姐,我隻是關心你罷了,你何必這麼劍拔弩張,惡語相向?再說了,我有說錯嗎?”
孔氏詢問,聲調都更高了些。
“這休夫回家的女子,跟未出閣的小姑娘,那終究是不一樣的。你的婚事,鬨得沸沸揚揚,已然讓顧家蒙羞了,眼下出門賀壽,你又連壽禮都不準備,分文不出,這是要鐵了心要靠著顧家,啃著顧家嗎?哪個好人家的女兒會這般?這不是不知羞是什麼?”
孔氏的話字字珠璣,雖沒有多少人回應,當著麵去找顧傾歌的晦氣,可不少人看她的眼神,到底是變了。
尤其是周圍那些成了親婦人。
換位思考,真若是她們家裡碰上個休夫回家,啃著家裡過活的……
她們還真不樂意。
眾人腹誹,這時候,就聽到一聲嘲弄的笑聲,從人群中傳出來。
大家夥兒循聲望去,隻見嶽氏陪著一個和她長得有五六分相似的婦人,緩步過來。剛剛笑的,就是那長得與嶽氏相似的婦人。
顧傾歌自然是認得她的。
嶽氏的妹妹,家中行四,被人稱為嶽四娘。
她嫁的是徽州府的通判,雖說她常年在徽州府,一年也回不了幾次京,可她和嶽氏姐妹倆的關係倒是不錯。
顧傾歌不確定嶽四娘是什麼時候回京的,可顧傾歌能肯定,她應該沒少聽嶽氏嘮叨。
來者不善。
大約剛好給孔氏打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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