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見自己已經落入了村民的包圍中。他沒有說話,隻是沉默的低著頭。
“你是現在說實話,還是我們打電話讓派出所的警車過來把你們全都帶走。”沐陽冷冷的說。
但老和尚那幾個喃嘸道人他們一句話也沒有說。看來他們是不見棺材不流眼淚,還在做最後的掙紮。
因為他們知道現在村裡的人都已經清醒了,不會再相信他們的鬼話,所以他們的狡辯毫無說服力。
但他們也保留著最後一絲倔強不肯認罪。去派出所如果他們的罪不大,最多就是被拘留或者罰款。
但如果說出實情,村民們恐怕饒不了他們。所以現在他們沉默就是對他們自己最好的保護。
村裡的支書趕緊開著他那台破舊的嘉陵摩托車,回村大隊的辦公室裡打電話給派出所,讓派出所派警車過來把這些人接走。
但因為是晚上,本來半個小時能到的路程,等了一個小時左右警車才到。
公安了解了所有的情況後,便把那個老和尚和那些喃嘸道人都帶走了。
至於表演的那些人,公安都給他們記了名字,讓他們一個個去公安那裡錄口供。
當這些人全都離開後節目也就戛然而止了。沒有人奏樂,也沒有人唱喃嘸歌了,村民們也就全都回去休息了。
我看了看手上的表,現在已經是晚上11點多,就算那些人沒被帶走,表演也應該結束了吧!
我們剛想和七叔七嬸一起回去,村支書就小跑著過來說。“你們幾個幫了我們大忙?明天一切結束後,你們晚上過來廟裡吃個便飯吧!”
“吃飯,還是不用了,明天早上我們就要回市裡了。”我不知道村支書是何用意,忙擺手說。
“你們明天早上就回去了嗎?唉,也對。如果不弄成這樣子,明天早上我們還有一個節目的。”村支書神情沮喪的說。
“哦,明天早上本來還有節目?”我驚訝的看著村支書,然後轉過頭看著七叔。
“嗯嗯,明天我們還有一個程序要走。就是那些喃嘸道人要抬著一尊菩薩像挨家挨戶的去送神,驅邪。”七叔見我看著他便回我說。
“哦哦對,我好像聽誰說過是有這麼回事。”我點著頭說。
村支書歎了口氣。“這次是我們失職了,請你吃飯,是我們剛才幾個村大隊乾部商量好的,我們要好好謝謝你們,要不是你們,都不知道會出多大的事情呢?”
“現在事情不也是挺大嗎?”陳希怡一點也不遮掩的說。
“是啊!現在事情搞成這樣,我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而且這些人是我們村乾部幾個人去請回來的,但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是騙子。前兩屆過來表演的那些人,因為要去彆的地方而沒空。所以聽彆人介紹我們就找了這些人,可沒想到,唉,事情會搞成現在這個樣子。”村支書低著頭自責的歎了一口氣說。
我看村支書一臉誠懇,不好再拒絕,抬頭看了一眼沐陽和洛昶辰他們三人。
他們都異口同聲的說讓我決定,我看到村支書一臉期待的樣子,隻好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回去的路上我不解的問七叔,“七叔,明天早上的表演不是取消了嗎?為什麼我們吃飯還等到晚上?”
“嗯,雖然抬菩薩上門送福的程序取消了。但我們還是要做一些上門送福的活動,給他們挨家挨戶的送接財符,然後要賣賣大吉。討一個吉利好兆頭。”七叔說完笑了笑。
“哦,原來是這樣。”陳希怡點了點頭釋然的說。
第二天上午,我們來到廟裡,看一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沒有。因為那些喃嘸道人全走了,隻剩下村裡人,所以,應該會要我們幫忙。
走進廟中,迎接我們的依然是那一股淡淡的香火味,陽光透過樹葉間隙灑下斑駁光影。
村支書看見我們過來了,便笑著走過來了。“你們來了,我還剛想找人去把你們請過來。”
“嗯,請我們過來有什麼事嗎?”我看著村支書那笑嘻嘻的臉問。
村支書表情有些尷尬的說。“是這樣的。那些人走了之後,我們村裡雖然有人會主持這些儀式,但那些符我們卻開不了光,我聽村裡有人說你懂這些,所以便想請您來給我們這些符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