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個車站人員走過來,他們有些手足無措。人群裡有一個30多歲左右的男人站出來說。“他這情況有點像羊癲瘋,但我又不確定。因為腦損傷或者中風也會出現這個問題,你們還是趕快把他送醫院吧!這些人群也快點散了吧,讓患者的空氣流動起來。”那男子對車站人員說完又轉頭對那些看熱鬨的人說。
可我卻看見倒地的男子身上冒著黑氣,看來他是出門時被什麼東西纏上了?我正在思考著會是什麼東西?躺在地上的那個男人已經昏迷過去了。
車站人員不敢動,隻能打120。剛才站出來說話的那個男人他蹲下掰開了躺在地上那男子的眼皮看了看。然後神情有些緊張的說:“不好,他的瞳孔也正在擴散。再不快點送醫院急救的話他便回天乏術了。”
可救護車還未到,沒有人敢上前幫忙。因為人群中大多數人都是坐車的,沒有大型交通工具的人可沒法把人送醫院,所以,都隻能等120的到來。
就在眾人焦急等待之時,我注意到那團黑氣開始愈發濃重,隱隱有向周圍蔓延的趨勢。
突然,倒地男子的身體開始再次不受控製地抽搐起來,嘴裡還發出奇怪的嘶吼聲,周圍的人嚇得紛紛後退。
那個30多歲的男人也被這一幕驚住,臉色變得煞白。看樣子他是醫生,又或者和我一樣,家裡有學醫的人。
可按現在的情況,他一個人也是無能為力。但他還是跪下去用手給地上的男人做心肺複蘇,因為他意識到再不做心肺複蘇,很有可能等不到救護車到來,躺在地上的男子便已經斷氣了。
心肺複蘇5分鐘後,那躺在地上男子沒有絲毫的起色,臉色反而越來越蒼白。跪在地上做心肺複蘇的男人已經很累了,這大冬天的額頭上滲出了微微的汗珠。
而我也發覺躺在地上的男子身上黑氣越來越濃,看來我再不出手這男子肯定就沒命了。我輕輕歎了一口氣,從布包裡掏出一張符紙,口中念念有詞,然後將符紙猛地朝男子扔去。
符紙瞬間燃起一道火光,衝向那團黑氣。黑氣似乎受到了刺激,瘋狂地扭動起來,但符紙的力量逐漸壓製住了它。
周圍那些看熱鬨的人看我此動作都驚呆了。因為他們看不見打在地上男子身上的黑氣,卻看見我在男子身上點著了符紙。
我隻好尷尬的笑著說。“我隻是幫他趕一趕身上的黴氣,沒有了黴氣,他應該能慢慢醒過來。”
眾人不相信的看著我,我也不給他們解釋什麼。反正,等一下上車後大家再也不會見麵。
就在這時,救護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傳來。隨著醫護人員將男子抬上擔架,那團黑氣也漸漸消散。
眾人散去後,我感覺背後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我轉過頭,隻看見一個瞬間消失的影子,看來這就是纏著剛才那男子的東西。
我嘟了一下嘴,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還有5分鐘就開車了,這時喇叭上也響起了我要坐的那趟車上車提示。我回到剛才的候車位,拿起行李趕緊上車。
這一路上我都感覺有東西跟著我,看來那臟東西它記恨我了。這樣倒還好,不用我擔心那倒地的男子會不會還有危險?隻要那臟東西跟著我,那男子的性命算是保住了。
我坐在車上,那股被跟蹤的感覺愈發強烈。我表麵上裝作鎮定,心裡卻暗自警惕。
在汽車經過一段沒有房屋的山坳時,車廂裡的燈光閃爍起來,周圍乘客都好奇的看著燈光。
現在是白天燈光雖然不明顯,但是他不停的閃爍就是給人一種不好的感覺。而且,這種汽車上的燈光都是昏黃色的,雖然不刺眼,但是他不停的閃爍,就有一種無名的壓抑感。當然,還會帶著一些恐怖的氛圍。
我能感覺到那臟東西已經靠近,它似乎在尋找合適的時機對我下手。就在這時,我發現我對麵的座位上坐著的是一位老者。他看起來有些神秘。他看了看我身後又看了看我。輕聲說:“小姑娘,你惹上麻煩了。”
我心中一驚,還沒來得及開口,老者便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子,遞給我,“把這個灑在身上,能暫時克製它。”我接過瓶子,灑在身上,那股陰森的感覺果然減弱了。
我感激的看了那老者一眼,看來他和我是同道中人。
老者接著說:“這東西不簡單,你在哪裡下車?我在唐河路口下車。”
“老伯,我在總站下車的。”我笑著對老者說道。
“這樣啊,要不你跟我一起在唐河路口下車?我有辦法幫你解決跟著你那東西。”老者神情自然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