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蘭接到我的示意後,便繼續說道。“當初我也想過離開的,可是我已經跟他在一起了,再說他也拿不出三千元給我。明明是他騙了我,我不甘心就這樣離開。正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陳明蘭找到了我,我看到陳明蘭大著的肚子震驚了。”
“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麼還不離開?人家孩子都有了,你為何還要拆散他們兩個?”我冷冷的問道。
“不是那樣的,我看到陳明蘭的肚子我已決定離開了。我問羅柯要了600元的分手費,那是他全部的家當。可羅柯說他對陳明蘭已經沒有任何感情了,他喜歡的是我,他會想辦法讓陳明蘭把孩子打掉。一開始我不願意的,可是羅柯跪在地上求我,我又猶豫了。在我猶豫的那幾天裡,我發現我月事好久沒來了,我有點害怕,便到醫院去檢查。可結果和我想的一樣,我懷孕了。”春蘭皺著眉頭說。
“你那時就懷孕了,可是孩子呢?”羅柯的母親一臉震驚的問春蘭。
春蘭聽了羅柯母親的話後,低著頭說。“孩子在三個多月的時候小產了。”
“當時是什麼情況你再仔細說說,你小產是不是和陳明蘭肚子裡的孩子有關?”我看著春蘭問道。
春蘭沒有回我的話,一直低著頭,過了良久才說。“當時工廠裡麵的人都知道我們的事情了,很多人都對我指指點點。說我插足了羅柯和陳明蘭的關係,我精神壓力越來越大。每次看到陳明蘭,我都怒火中燒,精神幾乎崩潰。家裡給我們選的結婚日子是10月13號,那時候才7月份,因為我和陳明蘭的事情還沒解決,也不敢先回家。三個人在工廠裡麵天天見著,大家都互相看不順眼,終於在8月初的早上發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情。那天我組裡的活乾完了,組長把我調到了陳明蘭的那組幫忙。我們兩個剛開始隻是沉默不語,後來有了語言攻擊,再後來就大打出手。兩個孕婦打架,工廠裡的人都不敢來勸架,而我和陳明蘭都在氣頭上,想把對方置於死地。十幾分鐘後直到羅柯趕過來,我和陳明蘭都躺在地上,鮮血淋淋。最後的結果是我肚子裡的孩子沒了,而陳明蘭卻一直昏迷不醒。”
羅柯母親聽到這裡,捶著胸口大哭著說。“造孽呀。我究竟做錯了什麼?我兩個孫子都沒了。現在連兒子也變成這副鬼不鬼人不人的樣子,這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
“陳明蘭不是你們隔壁村的嗎?當年事情鬨得那麼大。他們沒來找你們算賬,你們竟然不知道有這件事情?”我看著羅柯的父親問。
“確實不知道,當時聽羅柯這麼說,我還真的以為是陳明蘭移情彆戀了。”羅柯的父親也是滿臉遺憾的說。
我把目光移向春蘭,春蘭輕聲說。“當初在醫院的時候,陳明蘭的家人找上門來了。我們賠付了醫藥費,加上我肚子裡的孩子也沒有了。陳明蘭的家裡人也不敢怎麼樣,他們表示,隻要陳明蘭醒了,就會把肚子的孩子打掉,不過要我們給2000元的營養費和分手費。我和羅柯為了儘快擺脫這件事情,便向人借了錢,湊夠了2000元給他們,他們家裡人就不再追究了。”
“那,陳明蘭肚子的孩子打掉了?”我問春蘭。
“後來的事情我們也不知道了,不過後來我們聽到隔壁村有人說陳明蘭在醫院一直昏迷不醒,家裡人便把他接回了家。回家一段時間後反倒醒過來了,但是她好像精神出了問題,一直瘋瘋癲癲的。至於她肚子裡的孩子怎樣了,我就真的不不知道了,後來陳明蘭的精神問題越來越嚴重,沒多久就去世了。”
我皺起眉頭,這事情還挺複雜。我看向那小嬰兒,那小嬰兒靈體本來就勒著羅柯的脖子。現在小嬰兒靈體聽到這些,更加憤怒地尖叫起來,勒著羅柯脖子的小手也越來越緊。甚至整個屋子都開始搖晃。
而羅柯此刻的臉色已經蒼白如紙,還不住的咳嗽。看來再不救他,他就要被勒死了。
我雖然很討厭羅柯,像他這樣狼心狗肺的人死了更好。但我職責所在,隻好施展法術穩住周圍,然後對小嬰兒靈體說道:“你若一直纏著他,不僅無法解脫,還會加重自己的怨氣,何苦呢?”小嬰兒靈體根本不聽,直接朝我撲了過來。
我迅速抽出桃木劍,和它纏鬥在一起。在沒確定這個小家夥是不是陳明蘭的孩子之前我得留住他,不能讓他魂飛魄散。
我拿出招魂幡,瞬間變大,然後,念起收魂咒,把小嬰兒的魂魄收進了招魂幡裡。我把招魂幡變小後放進了布袋裡,羅家人看著我這一番操作都驚呆了下巴。
“你們找個人去隔壁村問一下陳明蘭的情況,特彆是她肚子裡的孩子一定要打聽清楚,然後立即回來跟我說,我在這裡等你們。”我說完便找了張凳子坐下來。
芬姨立刻轉頭對剛才搭我過來的我的青年說。“你有摩托車,去隔壁村打探一下陳明蘭的情況,儘量打探清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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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年點了點頭,開著摩托車一溜煙的跑了。
芬姨給我倒了一杯水。“小熹姑娘,那小鬼你都已經把它收了,為什麼還要去打聽?”
“不錯,我是已經把它收了,但他的怨氣沒平。化解不了他身上的怨氣,他便不能重新投胎,投不了胎,他又隻能回來找你們。”我喝了一口水後漫不經心的說。
躺在床上還沒醒過來的羅柯,現在臉色依然蒼白。春蘭聽了我的話後,看了一眼床上的羅柯問:“那我老公他現在沒事了吧?”
“嗯,現在是沒事了,但以後就不知道了。”我冷冷的說。
他們見我說話如此涼薄,知道我不想說話,便不再問我其他問題。我們就那樣一直靜靜的等待著,等待那個小青年回來。
一個小時後那小青年回來了,芬姨連忙問他打探的怎麼樣了?那小青年喝了一口水說。“我問了兩三個人說的大致都一樣。陳明蘭當初被接回家時確實昏迷,醒過來後精神也有些迷糊。但是時好時壞,就在羅柯和春蘭結婚的那天,陳明蘭的精神好一些了。而她同村的一位大姐剛好是羅柯的親戚,他不僅在陳明蘭麵前說要來喝羅柯的結婚酒,還說新娘子很漂亮。可能是這個原因刺激到了她,她又瘋了,瘋瘋癲癲的想來找羅柯,卻在來的路上掉進了池塘裡淹死了。而她死的時候,肚子裡的孩子已經九個月了,一屍兩命啊。”
“原來如此,陳明蘭的精神已經崩潰了。所以她忘記了仇恨,已經入了輪回。但這小家夥再過段時間便能出生了,可母體偏偏就在這時死了,而他本來就不受重視。隻能跟著母體一起死去,滿身不甘積累成了怨氣。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便是羅柯,所以他找過來了。”我平淡的說道。
眾人聽了我的話後麵麵相覷,因為這樣聽起來這小鬼實在太慘了。
“那,那現在該怎麼辦?”芬姨顫抖著問。
“能怎麼辦?隻能化解這小鬼身上的怨氣,讓他安心去投胎。”我依然平淡的說。
“那要怎樣才能化解他身上的怨氣?”春蘭怯怯的問。
“很簡單,你們向他磕頭認錯就行。”我看著春蘭和羅柯說。
羅柯此時已經醒來,他也已經了解到了事情的經過。他們倆相望了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見他們願意認錯,我站起身,拿出招魂幡,將小嬰兒靈體放了出來。它一出現,周圍溫度驟降,怨氣彌漫。我看著它,輕聲道:“我知道你心中有恨,可這世間因果循環,若你一直執念於此,隻會痛苦更深。”小嬰兒靈體在半空中憤怒地張牙舞爪,發出尖銳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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