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微涼,三三兩兩的行人擁抱著不知歸途的徐徐清風,像是思鄉的孩子,在演奏聞者落淚的竹笛遠音。
聲聲汽笛共同為現實這場帷幕伴奏,窗外的熱鬨從不會因為某處的獨自拋棄而變成自怨自艾的止步者。
人世間的紛紛擾擾本就不為一體,要如何去談公平公正?
就比如有人忙得死去活來,有人卻閒的要死…
難得閒下來的顧铖正窩在實驗室裡照常研究著自己體內的那股力量。
自從第二次崩壞“吃掉”空之律者的核心後,他就能清晰感覺到體內遊蕩的每一縷崩壞能。
那種似有似無充斥的力量讓他欲罷不能,也就徹底迷上了開發自己潛力的道路。
冷清的基地基本沒什麼人,所以顧铖大可以明目張膽的使用崩壞能而不用擔心影響。
反正某個已經是正式成員的粉毛團子可比自己離譜的多,也沒見她低調。
“還沒商量完嗎?”
“不就是個被流放的通緝犯嗎,哪裡至於這般小題大做,擔心的話不如一槍斃了…”
正百無聊賴用崩壞能在空中畫畫的顧铖喃喃自語。
他聽梅比烏斯說,之前抓住的那個通緝犯以高等工程力學的知識總能很輕易的越獄。
組織更是將對方流放到某個地圖上都找不到的孤島,結果這個家夥也能不安分的鬨來鬨去…
若不是逐火之蛾起了愛才之心,加上愛莉希雅又覺得對方隻是懷才不遇,打著顧铖的旗號替對方求情,不然這種事情哪裡會這般複雜。
“真是老壽星吃砒霜…嘖嘖~”
顧铖吱吱著搖頭,對於這種事情,他向來都是不屑一顧的。
隻是當樂子看還好…於他而言,與其浪費時間去關心這種事情,還不如多研究研究崩壞能的衍生問題或是如何更合理的使用自己的能力。
畢竟,一個人來對抗整個組織,這種事情怎麼看都顯得沒有任何必要。
要是他的話,肯定怎麼簡單怎麼來…
“去。”
顧铖隨手一揮,手上漂浮的崩壞能就隨著他的意念脫手流去,像是綢緞那般在空中飛舞。
“停。”
隨著顧铖意識形態的改變,停滯住的崩壞能頓時開始膨脹,原本虛幻的身影變得清晰起來,似乎有了實體。
空中的崩壞能不停被顧铖幻化成各種物體,它像是憑空造物那般,是在模仿,又仿佛是在是實化顧铖的思緒。
就仿佛…
它可以是物體,也可以不是;可以具體存在,又可以虛無縹緲。
所以,它的憑依是什麼?
顧铖試圖理解卻怎麼也無法觸碰到最為關鍵的那一步。
固體、氣體、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