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凱旋是下定了決心要讓桑景寧知道賺錢的不同以往。
說什麼也不肯給出這個石磨的錢。
至於花生,又不是啥能被浪費的東西,他也舍不得外孫女花錢。
桑景寧點了點頭,這一路上她還一個銅板都沒花過。
哪怕是之前買的乾辣椒,是她給阿梅的銀子。
後來也被外祖父給補了回來。
後來,乾脆就是潘森和桑景寧倆人一塊去買石磨。
賣石磨的在另一條街,那條街多數是賣器具的。
現在他們所在的這條街,賣的全是米麵糧油或是其他入口的吃食。
路凱旋帶著阿梅,一人負責一側,把整條街的芝麻包圓了。
阿竹也不閒著,則是去其他的街道看看還有沒有賣芝麻的。
桑景寧去買石磨的時候,就已經把芝麻也順手拎回來了。
“小小姐,這石磨放哪?”
石磨不大,放在桌子上也能用,所以潘森一個人也能抱起來。
“先放到馬車上吧,左右我們在槐陽鎮也待不了多久。”
磨芝麻醬隻是有些耗費時間,但絕對不難。
主要是需要烘炒一下,借用人家的廚房,人家廚子肯定不願意。
等到時候出了槐陽鎮在哪休息的時候,再把芝麻炒了。
之後磨芝麻醬就容易的多了,坐在馬車裡哪怕是在路上也能弄。
買回來的芝麻,隻留了大概十幾斤在外麵,剩下的全被桑景寧放在了隨身環境了。
翌日一早,他們就套上馬車準備離開槐陽鎮。
走出去沒兩步,就被堵住了,甚至後頭的王守財一家,馬車都沒出得了客棧門。
“這是做啥呢?”
齊祥雲在車上坐了許久,也沒往前挪動一下。
乾脆就下車來了。
“阿初,當初那件事是我做的不對,你就原諒了我吧。”
她剛到路家馬車旁邊就聽到了這話,疑惑的看了一眼同樣在她旁邊扯著個脖子看的阿竹。
“阿竹姑娘,聽這聲,是叫你呢啊?”
“才不是呢,王夫人莫要亂講,我可不願意跟那等醃臢人扯上關係。”
阿竹先前已經到前頭去看了兩眼。
被攔住的姑娘是昨天被福滿樓趕出來的那個母親。
聽這話的意思,再看把她攔住的那男人的長相。
估摸著是那吳家老爺。
齊祥雲聽完,滿臉嫌棄。
“咋能有這麼不要臉的人,逼死了姐姐,又轉頭過來攔著人家妹妹啊。”
“吳老爺莫要亂說,我不是姐姐,姐姐早就死了,被你,和你那小妾逼死的。”
吳老爺聲音無比悔恨。
“阿初,我已經把她休了,隻要你回來,我保證再沒人能威脅你的地位。”
“休了?齊奶奶,自古以來不是隻有正室才配得上休嗎?”
“難不成,一個小妾還……”
桑景寧點到即止,齊祥雲也立馬配合著她。
“咱們寶兒,日後可不能給人做妾啊,說的好聽些是妾。”
“但其實,跟下人也沒什麼區彆了,還是死契的下人,說發賣就能發賣了去。”
一老一小倆人就像是故意的一樣,說話的聲音非但沒有壓低幾分。
反而高了不少。
就好像是故意說給吳家老爺聽的。
槐陽鎮的人早就看吳老爺不順眼了,且不說他福滿樓菜價那麼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