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們談談。”
沐夕晴的聲音穿透雨幕,她的目光直視著沐夕洛,那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如同風暴中的海浪,洶湧而深邃。
沐夕洛身體一顫,仿佛被電流擊中,她明白那目光是叫她回避。
她麻木地走到雨幕中,任由雨水衝刷著她的臉頰,淚水與雨水交織,模糊了她的視線,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如同她心中無儘的悲傷在滴落。
隻留下沐夕晴和江源洲兩個人,在雨中相對而立。江源洲凝重地看著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警惕和不解。
“你想跟我聊什麼。”江源洲的聲音低沉,如同夜色中的雷鳴,回蕩在雨中。
沐夕晴說道:“小子,我們做個交易吧?”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和絕望,如同即將熄滅的燭火,微弱而顫抖。
“交易?”
江源洲沉默了,一直盯著她那蒼老的麵容,那麵容在雨水的衝刷下顯得更加蒼白和憔悴,如同一張被歲月侵蝕的古畫。
“這並不是我的臉,這是剝下來的人皮。”沐夕晴說道,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自嘲和瘋狂,仿佛在揭露一個驚天的秘密。
“沐玉山將這張臉,移植到我的臉上,讓我成為了軒轅南喬。”
“!?”
江源洲愣住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不可置信,如同被閃電擊中,瞬間定格。
雨嘩嘩地下著,他們兩個人的對話被雨聲所覆蓋。
雨水在他們的腳下彙聚成小河,發出“潺潺”的流水聲,仿佛在訴說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每一聲都像是在低語,又像是在哭泣。
隻是,雨聲中能聽到江源洲冰冷的一句。
“憑什麼?”
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和不屈,如同冬日裡的鬆柏,挺立不倒。
然後,沐夕晴卻像是瘋子一樣,麵容猙獰和癲狂地喊道:“那片土地上住有怨靈啊!”
但是,嘩啦啦的雨聲很快再次覆蓋他們的聲音,將他們的對話淹沒在無儘的雨幕中,如同大海吞噬了一切。
直至不知道什麼時候,雨停了。
天空漸漸從墨黑轉為深藍,再染上一抹淡淡的紫羅蘭色,預示著新的一天即將到來。
江源洲現在非常地迷茫。
雖然知道不管如何迷茫都沒法子解決問題,但是卻仍然隻能繼續迷茫。
為此,江源洲甚至厭惡起不中用的自己。
再這樣下去,就要被沐夕洛......
殺掉了!
“今天下午六點,在港口等你。”
沐夕洛的話語在江源洲的耳邊回響,她複雜的微笑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子,刺痛了他的心。
兩人分彆後,江源洲回到了燈裡的一方世界,那裡靜謐而神秘,仿佛與世隔絕。
他的目光落在沉睡中的語初姐身上,她的臉龐寧靜而美麗,如同一幅靜止的畫卷。
江源洲掏出一把刀,那是沐夕晴交予給他的刀,刀刃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寒光。
他把刀尖對著語初姐的心臟位置,手微微顫抖,發出“咯咯”的聲音。
“拜托了,一定要成功醒過來。”
“語初姐她,以前在家裡比誰都愛笑,愛哭,愛發火......都誰都.....對出生在這世上感到喜悅......”江源洲的回憶中充滿了溫馨和痛苦,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
“無論要我付出什麼代價,我都希望她能夠活下去。”
“就算不能變得不死也好,我隻希望她健康地......”
“把剩下的一年壽命活得越久越好。”
江源洲的聲音變得更加顫抖,他的手指緊緊握住刀柄,關節因用力而泛白,發出“哢哢”的聲音。
“我隻是希望,她笑著活過剩下的人生。”。
江源洲緊握那把小刀,將其刺入語初姐的心臟。